窗簾還算完好,特別是從外麵看,破損的地方比其他家具和牆壁少的多。惲海左蹲下身體仔細在塊廢墟中翻找,這些廢墟散落非常均勻,鋪滿了整個房間。其中有牆壁上掉落下來的木屑,家具被破壞之後缺失的塊部件,屋頂上的碎瓦,裝飾用的幹枯葉片等等不應該散落在房間中央的東西。
她希望惲海左能陪她一起回去,沒有孩子們的火照之屋讓她害怕。
惲海左:”我帶孩子們過去,芸姐一個人路上照顧不過來,你也一起幫忙,送到咖啡廳之後,我們再開車回來。房子裏的人沒有關係,不會走掉。”
“惲先生,你肯定爺爺和安穀不會走掉?”安穀姐有些不太放心,問道。
“我肯定,快走吧。”
接下來,大家匆匆上車離開,此刻的時間是淩晨5:5,幾個人把汽車坐得滿滿當當,惲海左一腳油門,汽車就平穩地行駛了出去。
這其中有一件事很奇怪,羅意凡平時對羅芸的嗬護可是心翼翼的,他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姐姐,誰都可以失去,唯有姐姐不能,可今羅芸到此地,他怎麼會沒有過來,反而讓惲海左代替自己呢?而且惲海左冷冰冰的態度著實“什麼嘛!爺爺你話不要這麼含蓄,好不好,我完全聽不明白。”
“你暫時不用明白,而且話給我輕一點,心隔牆有耳。”老人用手指了指花板,道。
安穀的聲音立刻降低下去,他走到上麵下來的入口處看了看,一個可疑的家夥也沒有看到,這才鬆了一口氣:“爺爺,你放心,那家夥不在上麵。”
兩個人眼神都呆呆的,直到一個漂亮的中年婦女走進店堂。
“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沐言問道,臉上沒有多少笑容,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中年婦女看上去最多三十五歲左右,保養得非常好,她微笑著對沐言:“我能借用一下你們的廚房嗎?我有些東西需要燒煮一下。”
“那個,今我們店裏有點事情,不營業,隔壁不遠處就有另一家飯館,你可以去那裏問問。”
“可是我……”中年婦女似乎有些為難,這個時候,突然謝雲蒙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
“讓她進來吧,沒關係,我們在這裏盯著呢。”
“!!”沐言一下子驚訝得不出話來,謝雲蒙到底是什麼時候去廚房的?難道他會瞬移術嗎?放緩腳步,踏上中間的地毯,地毯也灰蒙蒙的,不複以往顏色,花紋若隱若現,有的地方已經被磨損了,惲海左伸手想去摘花,在剛剛碰到花枝的時候,手突然抖了一下,猛地縮回來,他眯起眼眸,把手指尖放在嘴裏呡了一下,然後繼續前進。
沒有摘花的原因好像是花朵紮到了他的指尖,但仔細看他垂在身體一側的右手指尖,上麵並沒有滲出血點,也許是口水已經把血跡抹掉了吧。
惲海左意識到整個彼岸花地獄大廳被徹底改變了,但他目前還沒有找到改變的原因,還有到底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腳步停在大廳中央,看著寬敞的空間,惲海左輕聲:“和過去一模一樣麼,你覺得呢?”
廚房裏安靜下來,美麗的中年婦女走出廚房,向兩個服務員打過招呼之後,離開了旅店。沐言和吳禾兩個人盯著中年婦女胳膊上的粉紅色手鐲看,露出羨慕的目光。
“我,言,那個手鐲應該價值不菲吧,好漂亮。”吳禾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
沐言不同,她是那種比較愛麵子,有一點點高傲的女孩,雖然生活並不富裕,但她也不願意被人看扁,她瞅了幾眼手鐲:“不一定,也許是假的呢?你看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什麼名牌。”
但她這句話明顯被打臉了,因為在中年婦女走出去的瞬間,吳禾眼尖發現了隱藏在衣服袖子內側的商標。
一邊抱怨著,吳禾一邊自顧自朝櫃台裏麵走去,臉上一副要和沐言絕交的神情。沐言才不在乎她的態度呢,反正兩個人也不是什麼深交,沒有關係。
門口的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羅意凡重新回到廚房後門外,羅芸早已經跟著惲海左的汽車離開了。羅意凡做了一番偽裝之後,坐進自己租來的汽車裏,很快也離開了旅店附近。
他要去做什麼?暫時還不知道,我們把視線回到旅店內部,時間是早上7:40
進入一樓客房的神秘人等到沐言和吳禾回進櫃台裏,安靜下來之後,才再次溜出房間向樓上走去,他既然是羅意凡安排進來的,當然是為了破案,所以見到刑警也沒有關係。
神秘人把腳步聲放得很輕,路過樓梯拐角處的時候,還不忘朝櫃台方向看了一眼,見兩個姑娘完全沒有注意到全部都去除掉,這是一項非常耗時的工作,還要隨時注意傷者的生命體征,以免發生意外。
惲海左把需要用的東西都集中到一起,然後再拿出一個皮質的黑色工具袋,工具袋是長條形的,緊緊圈在一起,惲海左拆開上麵的皮帶,將整個工具袋鋪開在地麵上,裏麵赫然插著大大的十幾把手術刀,法醫從中挑出一把最的,消毒之後,著手開始處理女孩肚子上的傷口,手術刀所到之處,可以明顯感覺到躺在地上的人在輕微抽搐,明她還有感覺,這是一件好事。
一邊治療,惲海左一邊輕聲和女孩著話,希望可以喚醒她的神智。
“姑娘,不要害怕,你的傷很快就能治好,不會有事的。你要是能聽得到我話,就把頭轉動一下,或者嘴唇稍微動一下也可以,我先幫你上一點藥,包紮好傷口之後,立刻帶你離開這“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要是沐醒來的話,我們可就完了。”
“你不記得當年的安穀了嗎?麵對死刑安穀不是也沒有出賣我們嗎?何況做那件事是沐自己要求的,這孩子不會多嘴多舌!”
“你憑什麼那麼肯定?沐不是安穀,她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再,我們就那樣把她扔在那裏不管不顧,沐要是心生怨恨,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們頭上怎麼辦?警察一定會相信被害者的話,我們是無論如何都要背這個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