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冰雪中的誓言第二十八幕(2 / 3)

反正不管怎麼樣,有一點謝雲蒙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晚飯之前在戶外活動過的人,絕對不可能在房門上留下花絮,首先,那些在外麵打牌之後回到屋子裏的人,都已經在吃飯之前換過外套了。其次,文淵他們也是今早上才到達的薰衣草別墅,因此在睡覺前,還沒有人進入過房間。

所有客房的衛生,傅責和女仆兩個人直到女仆下班的時候才收拾停當,在謝雲蒙跟著傅責到東屋去之前,他可以確定沒有看到任何人再出過門。

這樣做是需要相當力氣的,一來謝雲蒙的頭部和腰部完全懸空,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控製在兩隻手的手腕上。二來牆壁上的著力點非常狹窄,而他整個人在脫離屋子內部之後,還需要懸空幾秒鍾。三來要保證褲子是幹淨的,那就要在移動的時候保持平行不晃動的狀態。所以以這種方式離開房子,對力量要求非常高。

以上這些在故事的幾個人物中,也隻有刑警先生可以做到了,雙手抓穩之後,他的整個身體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穩穩懸掛在牆壁外側。牆壁下麵沒有可以立足的支撐點。

謝雲蒙翻過身體麵對牆壁,接著腰部向後弓,雙腳向上屈起,腳底踩踏在牆壁上用力一蹬,身體猛的向上竄起,同時雙手放開原來的著力點,朝上一下子拉住了更高處的邊緣。

估摸著謝雲蒙從廚房出來,再到現在的位置,差不多用了十分鍾的時間,現在他直接掛在了所想要進入的空間外圍,隻要進入這個空間,他就可以順利窺視到二樓任意一間房間的內部,而且完全不被裏麵居住著的人發現,這是謝雲蒙在看到抽油煙機上麵排煙管的方位之後臨時想到的。

第四百章刑警先生的暗中窺視二

那麼謝雲蒙所在的方位究竟在房屋哪一麵呢?首先,我們之前提到過,西屋正麵的牆壁是傾斜的,如果從整個房子的西側邊緣朝東看,完全看不到東邊的那棟房子,我這樣,大家可能還是不太明白,那就來具體解釋一下吧。

東屋和西屋雖然是獨立的兩棟房子,但是它們緊挨在一起,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個整體,也就是,西屋的東側牆壁與東屋的西側牆壁之間距離非常近,它們的大高低一樣,前後也沒有偏差。

看著中年男人離開的背影,傅責暗自歎了一口氣,把自己房間讓出來,是迫不得已的行為,他知道邕粟這個人比較難纏,反正就三的時間,將就一下也無所謂了。

在心裏歎息之後,傅責繼續去收拾還沒有收拾完的客房,女仆已經下班了,所有的活計都要落到他的頭上,為了能夠早點休息,他現在還是得抓緊時間去做才行。

勤勉的生活並沒有給傅責帶來多少好處,反而讓他的煩惱一堆又一堆,尤其是脾氣古怪的安淩香,現在她就像是傅責背負的一個包袱一樣,既無法舍棄,又沒有辦法給予更多的喜愛。傅責隻是在逆來順受而已。

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男主人朝西屋樓上走去,他透過敞開的大門,看了一眼戶外,剩下的人還在薰衣草花田裏打牌,沒有一個人朝他這邊的方向看,而離開的邕粟並沒有直接朝著打牌的地方走去,不知道他去了什麼方向,已經完全看不見蹤跡了。

‘這個肥胖男人的腳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了?’傅責在心裏暗自想著。他很快就忘記了這個問題,專心開始自己手邊的工作了。‘希望每都能有更多的客戶來預定薰衣草花束,以後也要想辦法把薰衣草做成香袋,盡快賣完。’

這是傅責對別墅門前這片薰衣草田的一點期待,他也許是希望盡快賣完手頭邊長勢正旺的薰衣草花,以賺得更多的錢。

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那些人也看似其樂融融,傅責無意之中的一瞥不僅看到了熟悉的人,也把其中一個高大挺拔的陌生背影納入了視線範圍之內,他並沒有在意,如同對邕粟的疑問一樣,傅責很快就將之拋諸腦後了。

惲夜遙已經坐在來接他的警車裏麵,此刻,警車正停在郊區大道邊緣的某一家加油站附近,趁著警員出去辦事的當口,惲夜遙獨自一人琢磨著接下來行動的方向,他決定首先還是回到一開始發現屍體的倉庫附近去看一看,現在他們不能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跑。

既然找不到正確位置,那就隻能從原點開始理清線索,惲夜遙想要先看一看謝雲蒙遭暗算的地方。到中午1點之前,他如果還不能找到薰衣草別墅的正確方位,那麼是否要參與驗屍?還是繼續找謝雲蒙的下落,就會成為一個兩難的問題。

對於惲夜遙來,刑警先生是他的軟肋,如果不能確定無恙的話,他之後也很難全身心投入案件的分析推理中去。

就在惲夜遙潛心思考的時候,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當演員先生看到手機屏幕,一種巧合到不可思議的感覺在他心中油然而生,電話居然是羅意凡打來的,也不知道羅意凡有什麼事情要找他,演員先生伸手按下了接聽鍵。

“喂,遙,好久不聯係了,你還好嗎?”羅意凡的聲音從聽筒內部傳過來,好像很輕鬆愜意的樣子。

“挺好的,意凡你怎麼會想到打電話給我?最近沒有演出嗎?”

“最近比較空閑,正好到s市來見一個老朋友,你們也認識的,就是剛剛出獄的蔣興龍。”羅意凡。

“啊!蔣先生可是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了呢!”羅意凡的這句話勾起了惲夜遙對過去的回憶,蔣興龍是個專情的好男人,本來事業發展得也很順利,隻可惜這些年蹲了監獄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兩個人嘮了幾句家常,惲夜遙就想把電話掛掉,他猜測羅意凡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告訴他蔣興龍出獄這件事,但是現在演員先生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別人,沒想到羅意凡突然之間話鋒一轉,對他:“最近警局裏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案子?”

可以男人的生活一直都充滿了壓力和煩躁,隻有那塊破損的畫板能給他帶來一點點慰藉,所以在最後的計劃實施之前,男人將自己心愛的東西埋藏了起來,埋藏在一個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到的地方,他想,如果最後自己真的可以活下來,可以平安無事的走出監獄,那就帶著曾經破損的回憶一起遠走高飛,再也不拖累任何人的生活。

那個皮膚黝黑的女孩子,他是真的很感激她的情義,但是他不能,也沒有辦法走出前一段感情所帶來的桎梏,所以,他希望站在山巒之間的善良‘麋鹿’,可以找到真正屬於她的歸宿,而不是和自己這個連未來都不知道在何方的人糾纏不清。

——

所有的屍塊都已經被驗屍人員帶走了,米東也終於可以喘一口氣,可以繼續和吳偉雲先生好好聊一聊,他的助手沒有從鄰居那裏打聽到更多新的信息,所以暫時目標也隻能全部集中在吳偉雲身上。

回到像四合院一樣的老宅裏麵,米東剛剛走進客廳就看到老演員站在女兒的骨灰盒前想心事,米東隨口打了一聲招呼,等到對方回過頭來,他開口問:“吳先生,你還好嗎?”

“我沒事,隻是看到死人就想起了女兒死亡時的樣子。”吳偉雲雙目含淚,語氣中飽含著悲傷。

米東對他:“如果您身體允許的話,我想就剛才發生的事情再聊幾句。”

“沒關係,那我們坐下繼續吧。”吳偉雲顯得比剛才冷漠了很多,他慢吞吞走回來,坐到了自己常坐的那把靠背椅裏麵,靠背與扶手上的皮套已經磨損了,椅背也看上去斑斑駁駁,應該用了幾十年都沒有更換過。

男人趁著家裏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常年居住的房子,他一個人繞過墓地,開上自己那輛破舊的老式摩托車,朝市區的方向疾馳而去,他心裏很著急,因為今要去見一個人,這個人雖然完全不知道他之後的計劃,但是此刻,對他有著很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