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抬頭問道:“誰啊!”
“是我,謝雲蒙,我想起一點事情,找吳姐問一下。”
“好,我馬上來開門。”
——
房門緊閉著,可以清楚聽到裏麵的話聲,謝雲蒙獨自一人靠在門邊上聽著。
沐言的每一句話他都沒有漏掉,這個姑娘,為何如此在意吳禾把凶殺案的事情告訴了羅意凡,還執意要吳禾來向自己明呢?
難道真的是為了同伴著想?昨,她本該是和林換班的,可是卻沒有,據她一直在樓上的房間裏睡覺,可是旅店房間直接可以通往戶外,她有沒有出去誰也不知道。
照理,謝雲蒙這樣想其實也代表了他們警察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因為昨林和旅店裏的其他服務員一直在刑警的鑒識之下,有人翻窗行動,刑警居然沒有發現,這一點沒本身就值得詬病。
現在看來,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刑警確實忽略了沐言的行動。第二,刑警故意不去管服務員的行動,讓她們暴露自己。
這兩點哪一點是謝雲蒙心中的答案,我們不得而知,隻能跟著刑警的思路繼續下去。
林死在旅店大門口,有人在纏繞玻璃門的鎖鏈上麵下毒,旅店老板、沐言、以及當時在外圍行動的人都有嫌疑,謝雲蒙一動不動繼續思考著。
這裏的主要任務就是探查出劉宏毅和兩個姑娘背後隱藏的秘密,他們是否參與了凶殺案,謝雲蒙必須找到證據。
——
房門打開的時候,沐言又一次感覺到有那裏不對勁,不得不,沐言的直覺也很敏銳,不過她沒有足夠看透直覺的頭腦,所以每一次都隻是疑惑而已。
在我們過去的故事裏,有一個姑娘具有如此敏銳的直覺,而且還具有看透直覺的頭腦,可惜,當初發生的事情無法重來,隻能留在我們的記憶中。
回到房間裏麵,謝雲蒙沒有注意到沐言懷疑的目光,而是直接走向了吳禾,坐在椅子上的吳禾顯得很緊張,直盯著刑警先生看。
沐言站在門口沒有挪步,嘴裏聲嘀咕:“剛才是西裝,現在是……”
這種嘀咕隻有她自己可以聽得到,隨即,沐言跟上了謝雲蒙,一前一後走向吳禾。
“謝警官,我真的沒有謊。”驚慌之下,吳禾脫口而出,謝雲蒙愣了一下,問:“我隻是想到了一些問題,想要再次跟你確認,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嗎?”
後悔這個字真的很容易出現在姑娘的詞典裏麵,謝雲蒙話一出口,吳禾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幹嘛人家沒開口,就先去承認錯誤呢,而他們身後的沐言此刻看上去卻像是在微笑一樣。
謝雲蒙坐到吳禾身邊,再次問:“如果你有什麼隱瞞的地方,可以出來,沒關係,現在還來得及。”
“……我,好吧,我上午在門口的時候,把凶殺案的事情告訴了羅先生,當時我隻是以為他很好奇,而且沒有想到會影響調查,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種事確實會影響調查,是羅意凡主動問你的,還是你自己告訴他的?”
“我們隻是在等言的時候聊了幾句,也不知道怎麼就到這個問題了,我其實猶豫的,羅先生也沒有直接了當問我,而是問刑警在店裏做什麼。”吳禾回憶著。
沐言立刻反駁:“我在的時候,羅先生就問過刑警的事情了,為什麼我離開他還有繼續問呢?”
吳禾被她突然之間噎得不出話來,張著嘴停了好半才:“那時我們沒有回答他,他再問一次也沒什麼吧!”
可是沐言似乎不想結束這個話題,反而:“他應該看得出旅店裏狀況不對,一般人都會回避,他為什麼要反複詢問呢?”
當著謝雲蒙的麵,吳禾隻能自己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但她一雙眼睛裏流露出了對沐言的厭煩,如此咄咄逼人的問法,讓人覺得好像要確定羅意凡一定不安好心一樣。
在她們兩個都沒有注意的時候,謝雲蒙也皺了一下眉頭,他偷偷瞥了一眼沐言,然後繼續對吳禾:“沒關係,我們現在已經有一個人證了,羅意凡是不是故意詢問,很快就會知道,你把他的原話告訴我就行,仔細想想,當時他是怎麼的?”
在吳禾話的時候,沐言不得不閉上了嘴巴,她同謝雲蒙一起認真聽著吳禾的回答,仿佛一個字也不想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