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怪不得呢,我覺得你那麼熱情,可他卻很冷淡。”
顏慕恒:“也不能那麼,左本來就這樣子,不會太過於熱情。”
“看來你們以前真的很熟啊,你居然叫他名?”謝調侃道。
顏慕恒笑了笑,:“那不是名,那是他的另一個名字,隻有家人之間才有的稱呼。”
“那你們是……我想你是不是喜歡他?”
謝看著顏慕恒,猶豫著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顏慕恒沉默很久才:“你似乎很會延伸想象,才第一次見麵,你就這麼多問題,不過這種問題在大庭廣眾會讓人誤會的。”
“呃,抱歉。”
雖然嘴上道了歉,但謝眼中明顯閃過一絲不屑,被顏慕恒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不計較,隻是自顧自守在別墅門口,等待著莫海右,而謝則自行安排工作去了。
幾個人的對話看似都圍繞著無關緊要的問題,但其實每一個人的心性和秘密正在逐漸暴露出來。
謝安排完門口的工作,回頭看了一眼,顏慕恒已經不見了,看來這家夥還是忍不住要去找樓上的法醫,謝讓外圍的警員原地待命,自己再次進入別墅,他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顏慕恒這個人,畢竟今兩個人是第一次見到,就算有證件也不能讓人一下子安心。
在回進別墅的時候,謝撥通了警局領導的電話,一邊彙報工作,一邊傾聽者樓上的動靜,他沒有馬上上去,怕影響到莫海右的工作。
顏慕恒確實回到樓上了,不過不是為了莫海右,而是為了他發現的一些線索,顏慕恒總覺得自己應該把想到的東西詳細告訴給莫海右,不管對方發現了沒有,總可以幫上一點忙。
別墅二樓上
“你吧,要提供什麼線索?”莫海右難得正眼看向顏慕恒,那張臉還是一樣的冷漠。
顏慕恒:“首先是筆筒,那上麵的圖案很奇怪,筆筒是陶瓷的。我曾經有一段時間為了糊口,製作過手工陶瓷器,這幾個筆筒一看就是非專業人士做的,而且顏料用的也不是專業顏料。”
“陶瓷在燒製過程中上釉,顏料中有一種顏色叫‘金紅’,裏麵含有百分之15的金,通俗點來就是紅色中有閃現出金色的光輝,價格相對昂貴。可是你來之前,我仔細觀察過筆筒,可以肯定,上麵的圖案是丙烯顏料畫上去的,而且是在成品上畫的,外層用的是指甲油保護色,不信你可以聞一聞,上麵有香蕉水的味道。”
“還有呢?”
莫海右站在原地,雙手環抱在胸前,繼續詢問,他相信顏慕恒的話是事實,但對方還沒有筆筒和凶殺案有什麼關係。
顏慕恒走到長桌子前麵,指著其中一個筆筒:“我其實一開始注意到的是筆筒裏麵的紙卷,這些紙卷遠看好像筆一樣,隻有近看才能看出它們是紙做的,不在意的人很容易就忽略過去了。抱歉,我不是你們粗心,我自己也是因為過去的職業習慣,所以才多看了幾眼筆筒。”
“筆筒和製作成鉛筆模樣的紙卷不是一兩可以做成的,而且看紙卷和筆筒上的灰塵,明它們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去碰過了,我想這裏的雇工每打掃衛生一定不會去擦筆筒,或者主人家不讓雇工動自己親手製作的東西,這一點等會兒你們問一下目擊者就清楚了。”
“我的猜測是凶手知道主人家有製作這些玩意的愛好,所以把它們當做隱藏凶器的媒介了,當然我現在的自己也不確定,因為沒有刑警的同意,我不敢擅自去碰觸現場證物。”
“我在猜,被害者胸口的刀傷明顯是一把廚房用的細長切肉刀所為,而且傷口邊緣還有很多肉眼幾乎分辨不出的白色碎屑,我……”
顏慕恒到這裏,莫海右突然打斷他嚴肅地問:“你在謝警官進入現場之前已經偷偷來過了,對嗎?而且你檢查過屍體。”
“……對不起,確實是這樣。”
“為什麼這麼做?一個輔警沒有單獨調查現場的權利,除非特殊狀況。”莫海右冰冷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感情,他甚至皺起了眉頭,對顏慕恒:“那些白色碎屑不靠近屍體根本看不到,而且集中在屍體背後,你肯定動過屍體了,我剛才在屍體背部采集到兩三個清晰的指紋,肩膀一側也有,初步判斷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的指紋。”
“但是在其他地方,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甚至滿是酒液的地板上,也沒有找到半個腳印,我想那些指紋是你留下的吧?你不僅違規行動,而且還不戴手套移動屍體,不知道這樣會破壞現場的嗎?”
麵對莫海右的質問,顏慕恒沒有任何理由反駁,他確實做了違規的事情,就應該接受斥責,所以他低著頭站在莫海右麵前,像是在等待發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