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之前的情節中,廚娘的話並沒有讓柳橋蒲發火,也許是剛才中毒的原因,到了三樓之後,柳橋蒲的脾氣收斂了不少,老爺子細細斟酌了一會兒,我文曼曼:“你還記得,當初看到的管家身高體型是什麼樣子的嗎?”
“當年我隻有四五歲,印象十分模糊,隻記得那個管家是個瘦高個子。”文曼曼回答。
“那你怎麼能確定管家與安澤的年齡差不多呢?”柳橋蒲繼續問。
“我出生在這座山上,四五歲之前見過的年長者隻有房主人安澤,管家看上去也很老,所以我認為他和安澤年齡差不多。”
“那麼婆婆,當年你和於初識的時候,他是一個什麼樣子?”
“他很瘦,看上去比一般年輕人要老成一些。”婆婆回答,似乎對年輕時候的管家先生印象有一些模糊了。
廚娘完,正等著柳橋蒲繼續問下去,沒想到老爺子一聲不吭朝著背後使了個眼色,隨即惲夜遙那落寞悲傷的聲音就繼續回蕩在房間裏。
“我還記得,在火災之前,就是我還能隻有活動的那段日子,工人和女仆的關係就很好了,我不知道那個工人來自何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是管家總是偷偷告訴我,工人和女仆會在偏屋地下室見麵,當時那個地方,父親是絕對禁止我去的。”
“我也不知道那裏究竟有什麼,反正在書房裏的時候,總覺得裏麵有腳步聲。想來,就應該是女仆和工人在約會吧。也許地下室的人口在別的地方,反正在書房裏,我從來不知道該如何進入地下室。
“那些一兩年之前才發生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當時我不覺得有什麼開心,現在卻覺得那時如同在堂。父親已經許久沒有消息了,管家先生也不再上三樓來,我身邊隻剩下了書和筆記本,其他的東西都被偷偷搬走了,是誰搬走的?我完全不知道。
焦慮、不安,惶恐此刻一起侵襲著女仆的內心,她感覺這次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平安度過,過去所做的一切,包括兩個女兒和她們父親的臉龐輪番呈現在女仆眼前。
努力鼓勵著自己,女仆想要重新提起信心來,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怎麼可以讓自己在這裏倒下呢?!
“姐姐,你幹了什麼?”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音,那是安茜在呼喚她。
女仆回過頭去,看到了女孩被抑鬱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臉龐,她就站在房間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地上的男人和女仆。
“你快回去,去睡覺,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女仆想著安茜爬過去,她他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可是他的心依然關心著安茜,拚命努力想要讓姑娘主動回到剛才睡覺的房間裏去,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回去睡覺。
可是,最近沒有辦法做得到了,黑暗中,安茜的視線注意到了那熟悉的五官輪廓,再次抬頭看向剛剛還信任萬分的年輕女仆,“你殺了他?!!”
“不,我沒有!”
“你殺了他,對不對?”
“安,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為了挽回局麵,女仆一會是用盡全身力氣,向著安茜喊道。
可惜,她的話姑娘已經聽不進去了,她一邊搖頭,一邊朝著門外退出去,對女仆吼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靠近我,是你殺了父親!!”
聽到父親兩個字,女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猛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用雙手抱住安茜的肩膀,想要繼續對姑娘解釋。
就在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她們的身後慢慢覆蓋上了一個黑影,黑影房間裏僅剩的一絲光亮全部擋住,也擋住了安茜瞳孔中的生命之光,當他的手慢慢向上抬起的時候,麵對著他的安茜看到那雙手中,有什麼東西正在閃閃發光,如同黑暗中的明珠。
刹那間,姑娘好像明白了什麼事情,又好像解脫了一樣緩緩閉上眼睛,任由那閃著寒光的明珠,揮擊向女仆的後背……
一口又一口黑色的血液從顏慕恒口中吐出來,惲夜遙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一個人身上的力量仿佛都被抽幹了,連自己的神經都沒有辦法聽從大腦的指揮,兀自像掙紮一樣顫動著。
尤其是左手,已經疼到麻木,這一回不是什麼欺騙,也不是什麼計劃,而是真實地被凶手給暗算了,看來凶手真的隱藏他們身邊,就在眼前的這些人之中。
顏慕恒不放棄繼續允吸著惲夜遙的手背,希望可以看到殷紅的鮮血從裏麵流出來,但是已經晚了,不知道是什麼毒素,通過血液運行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得多,當顏慕恒抬起頭來喘口氣的時候,惲夜遙整條臂都已經開始腫脹發黑,讓人不忍目睹。
地上的人也是,柳橋蒲雖然已經全力救援了,但他依然在一陣劇烈抽搐之後,停止了呼吸,整個人像棉花一樣癱軟在柳橋蒲懷裏。
“該死的!遙,你忍一下!!”顏慕恒急得冷汗布滿臉龐,他將惲夜遙的毛衣脫下來,順手從自己內側衣服上撕下布條,就往惲夜遙的臂上方捆紮,他用足力氣死死勒住那裏,布條深深嵌入惲夜遙的皮肉,令他發出痛呼聲。
事情的發展似乎凶手再一次險勝,不管刑警和演員想出什麼樣的計策,聽到多少人背後的秘密,凶手都有辦法為自己留下動手的餘地!
顏慕恒捆紮好惲夜遙手臂之後,對他:“遙,我現在要劃開你的臂放血,你忍受不了就使勁咬我,不要心軟,知道嗎?”
“不行……,恒……不行的。”惲夜遙發出斷斷續續的反對聲,可在這裏沒有任何解毒藥劑,也沒有醫生,這是顏慕恒可以想到的唯一辦法,為了救命,他顧不得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