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惲夜遙的事情,喬克力突然之間腦海中生出了一個想法,惲夜遙思維非常敏銳,腦筋也聰明,這是不爭的事實。喬克力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柳橋蒲在向他征求意見,就明對於這個老刑警來,惲夜遙的建議也是非常重要的。
那麼自己可不可以把疑問向他明呢?偷偷的把自己並不明確的線索,以及對顏慕恒的懷疑統統給他聽,然後讓他去慫恿刑警調查,這樣一來,自己話也能放得開許多,不用那麼提心吊膽了。
一門心思想著凶殺案的事情,喬克力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男人們朝他投來的警惕目光,也許秦森和柳航到現在都認為,喬克力也是一個刑警,這讓他們在喬克力麵前顯得拘謹很多。
頂樓上還剩下沒有出來洗漱的男人,就是柳航和躺在床上的人,這其中不包括惲夜遙、謝雲蒙和柳橋蒲,因為他們三個自然是要排在所有人之後才出來洗漱。
男生們洗漱完之後,需要在客廳裏等待女生們下樓,在女生們洗漱的時候,他們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守護者,這也是讓男生們先下樓的一部分原因。
等到看不見喬克力的人影之後,秦森偷偷問連帆:“你昨到底到哪裏去了?”
正在兀自清理著頭發上汙垢的連帆被他問得愣了一秒鍾,然後才回答:“其實,我掉進了一個地下岩洞。”
“不是吧,那裏是不是就是這棟房子的地下室啊,你是從衛生間掉下去的嗎?”秦森趕緊補充問題。
“我也不知道!”連帆露出為難的神色:“我上完衛生間想出來的時候,拉開門就到了一間陌生的房間裏,然後在找正確方位的時候,一腳踩空就掉了下去。那裏可深了,都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我差點沒摔死!”
“怎麼可能沒有?一棟房子總歸有個主人的吧,要不就是女主人偽裝成了這些仆人中的某一個,不定就是廚娘或者王姐,這兩個人不是最有可能被女主人假扮嗎?不定她們中的一個,已經在屋子的某個角落裏被殺害了,屍體像孟琪兒一樣拋棄在瓦礫堆裏麵!”
“可是,廚娘和王姐都是我們進入詭譎屋頭一就見到的人,而且一直在我們身邊,女主人並沒有時間來殺死並假扮她們啊!”陸浩宇否定了秦森的法。
但是他自己的法中也存在漏洞,所以秦森立刻反駁:“我覺得你大概記性不好!我們頭晚上進入詭譎屋的時候,隻見到了王姐,0號早晨才見到廚娘和管家的,怖怖是0號下午才見到的。與主人到現在為止,不要見麵,根本連聲音都沒有聽到。”
“連帆房間出事是在0號淩晨,也可以是半夜!女主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出現在連帆房間裏的人,她通過衣櫃背後的密道,有充足的時間殺人,並且自己假扮死者欺騙我們。”秦森道,他的話乍聽之下有一定道理,但是依然不能讓陸浩宇信服。
陸浩宇現在搞不清楚事實究竟是什麼?他的思維也沒有辦法把所有的事情理順,但是,如果像秦森的那樣,女主人在暗中動手殺人的話,那不就是?他現在身邊留下來的這些人都是無辜的咯!
要眼前的這些人沒有嫌疑,陸浩宇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他不想和秦森繼續爭論下去,隻是了一句:“事情要是真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你不覺得往往表麵看似複雜的事情,答案都是簡單的嗎?”秦森不依不饒的追問,可是這一次,他連回答都沒有得到。因為藍色塔樓的樓道裏已經傳來了女孩子們的腳步聲。
三個男人站起身來,探頭朝娛樂室裏麵張望,第一個出現的人就把他們嚇了一跳,那是一臉嚴肅的柳橋蒲,老爺子的表情好像有什麼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難看。
連鞋都沒有穿好,女人就跟著自己的丈夫匆匆離開了房間,樓梯上傳來他們兩個急促的腳步聲。
幸好,當他們跑到樓下的時候,一切還同昨晚上看到的一樣,櫃台矗立在大門的邊緣,裏麵的抽屜和擺設也毫無二致,夫妻二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我老公,這裏怎麼這麼冷啊?”等到定下心來,女人才察覺出屋子裏的空調好像完全沒有啟動的樣子,溫度幾乎同外麵一樣冷。
男人吸了吸鼻子,習慣性用手搓著耳垂:“大概是晚上空調的電源跳了吧,這裏的空調應該也很老舊了,開的時間太長的話確實容易停掉。你別管這些了,先去做早飯吧,我來找找看電源閥門在哪裏?”
完,男人馬上開始動手尋找,而女人則向廚房裏麵走進去。
此刻他們兩個都沒有注意到窗戶外麵的異常情況,正門邊上的窗戶外麵,黏連著一條長長的血跡,從玻璃內側都可以看到,外麵已經凍起了厚厚的冰層。
不是那種可以一敲就碎的形態,而是如同冰雕一樣,很厚,讓人感覺非常堅硬。這個絕對不是然造成,能夠讓房子外麵凍起如此之厚的冰層,半夜裏肯定有一個人在外麵不停潑水。
但是長時間大量潑水的話,睡在屋子裏的人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所以,這對夫婦睡得那樣死,肯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可奇怪的是,他們與詭譎屋事件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根本就不值得凶手大費周章!再把房子凍起來又有什麼意義呢?屋子裏有儲存的糧食,冰層又不可能完全杜絕空氣的進入。以現在的狀況,人在裏麵呆上幾,根本就沒有問題,凶手等於是做了一件費時費力,又起不到什麼實際作用的事情。
也許這件事情的答案很快就會露出一點端倪,因為屋子裏的男人為了尋找空調的電源,已經查看到了窗戶和櫃台之間的牆壁上。
就在他左側的斜下方,差不多到胸口處的位置,窗框上方一點點露出了一個人頭頂的毛發,這個人的頭發因為冰凍,看上去像老年人一樣花白。
柳橋蒲搖搖頭:“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也很,雖然當時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大家的警惕性也很薄弱,但首先,舒雪需要有一個理由,讓孟琪兒覺得必須單獨和她見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