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希望你父親的心髒能承受得住,你們呐,可真不給我省心……”
“對不起。”惲夜遙再次道歉,換來了繼母溫和的微笑,這個女人自從嫁給惲夜遙的父親之後,就沒有生育過自己的孩子,一心一意全都撲在繼子身上,惲夜遙和謝雲蒙的感情這些年能順利發展,也多虧了她在各方麵保駕護航,才能如此平靜。
就在兩個人交談的時候,惲夫人無意之中看了一眼窗外,突然之間就驚叫一聲,拉起兒子向後退去,惲夜遙根本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跟著繼母回頭朝外看。
在劉海下方的眉毛和眼睛都很纖細,已經屬於那種瞳孔眼白多的三白眼,鼻梁筆挺,鼻尖微紅,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雀斑的痕跡,嘴唇也很薄,不話的時候總是緊抿著。
整張臉看上去稍微有一點亞歐混血的風格,隻不過視線路過下巴的時候,就不那麼美好了,脖子粗短,有點聳肩,背也有點駝,身材看上去五五分的樣子,穿著服務員那種特別顯身材的襯衫和長褲,腰線也不是很明顯。
腿部分稍稍有點羅圈,同樣不明顯。總體來,反正這個服務員並不能吸引路人的目光,尤其是女孩。
惲夜遙此刻在意的是剛才的鴨舌帽女人,她確實值得懷疑,正巧在繼母發出驚叫的時候出現,正巧在那個時候提醒自己,而且惲夜遙完全不記得他們進入咖啡廳之後有看到過戴鴨舌帽的女人。
服務員回到咖啡廳裏麵,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黑色外殼手機,剛想要拿起來,一直在等待惲夜遙回歸的惲夫人開口了。
“請問我兒子怎麼還沒有回來?是不是車子裏的人傷的很嚴重?”
“那個,不是這樣的,車子裏的人隻是昏了過去,您兒子現在正在幫忙救助,他讓您先到外麵去找你去等他,還有讓我把手機拿給他。”
“哦,那你就快去吧。”惲夫人趕緊把惲夜遙的手機塞進服務員手裏,催促他把手機送過去,惲夫人不知道已經發生了凶殺案,一點也沒有懷疑服務員的話。
然後她回頭看了一眼惲夜遙出去的窗戶方向,就快步朝外麵的停車場走去。
——
服務員拿到惲夜遙的手機之後,並沒有馬上給他送過去,而是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開始想辦法解鎖手機密碼。
這個服務員看上去非常老練,大概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他的手指飛快的在手機上麵移動著,但試了很多次,手機密碼還是不正確。
於是他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嘴裏嘀咕著:“怎麼回事?難道不是跟他相關的數字嗎?”
就在服務員疑惑的時候,惲夜遙手機上出現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非常簡單,直接顯示在鎖屏上麵:‘遙,我到了,你在哪裏?’短信上麵的署名是蒙。
“先不要讓他們回家,等調查完現場一起回警局,等一下有很多問題要問,對了,醫生來了嗎?”
“你是指法醫?”
“不是,剛才有人撥打了10,我是問有救護車和醫生過來嗎?”
“有,醫生早就來了,他們正在等待警方的命令。”
“讓醫生給目擊者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如果不好的話就先到醫院,你們跟幾個人過去,如果沒有什麼不舒服,就留在這裏待命。”
“好。”
“還有,現場法醫來了馬上讓他們上來。”
“沒問題。”
對話結束之後,被稱為謝警官的年輕警官踏上了老編劇家二樓,我們為了省力一點,就叫他謝吧。
此時被害者的鮮血已經流到了裝飾牆前麵,謝沒有注意長桌子上的東西,而是繞著鮮血向後走去,他想先看一看屍體狀況。
屍體就如同我們剛才描述的那樣,躺靠在碎裂的酒桶中間,渾身都是鮮血和洋酒,鮮血的腥味混合著酒味直衝鼻腔,謝不禁捂住了鼻子,從他進入警局辦案以來,很少有如此重大的凶殺案發生,所以此次負責這起案件的調查,謝心裏也有些忐忑。
冷汗沿著他的額頭滑落下來,謝戴上手套,蹲下身體,將屍體的頭部翻向一側,檢查他後腦上的傷勢。
傷口是使用鈍器擊打造成的,下手的人力量非常大,不僅皮肉,骨頭也有一定程度的損傷,謝曾經學過一些法醫學知識,也能充當半個法醫,他用手指輕輕撫摸傷口部分,骨頭碎裂的地方非常明顯。
傷口範圍也不,估計這一下,足以讓被害人失去反抗能力。被害人的年齡至少在60歲以上,看表情死的時候非常震驚,這有可能明他在臨死前看到了凶手的真麵目,而且,是很熟悉的人,才會如此驚訝。
“是的,但是他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所以對我的印象不深刻。”
“哦,怪不得呢,我覺得你那麼熱情,可他卻很冷淡。”
顏慕恒:“也不能那麼,左本來就這樣子,不會太過於熱情。”
“看來你們以前真的很熟啊,你居然叫他名?”謝調侃道。
顏慕恒笑了笑,:“那不是名,那是他的另一個名字,隻有家人之間才有的稱呼。”
“那你們是……我想你是不是喜歡他?”
謝看著顏慕恒,猶豫著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顏慕恒沉默很久才:“你似乎很會延伸想象,才第一次見麵,你就這麼多問題,不過這種問題在大庭廣眾會讓人誤會的。”
“呃,抱歉。”
雖然嘴上道了歉,但謝眼中明顯閃過一絲不屑,被顏慕恒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不計較,隻是自顧自守在別墅門口,等待著莫海右,而謝則自行安排工作去了。
幾個人的對話看似都圍繞著無關緊要的問題,但其實每一個人的心性和秘密正在逐漸暴露出來。
謝安排完門口的工作,回頭看了一眼,顏慕恒已經不見了,看來這家夥還是忍不住要去找樓上的法醫,謝讓外圍的警員原地待命,自己再次進入別墅,他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顏慕恒這個人,畢竟今兩個人是第一次見到,就算有證件也不能讓人一下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