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十七章詭異的鏡麵別墅三十五(3 / 3)

“強行灌毒?”吳有些不可思議,:“一般警察都應該有一些戰鬥力的吧,那麼容易被人強行灌毒嗎?”

謝雲蒙:“不容易,你看沉木嚴身上衣服有很多處破損,都是泥土,雙手、臂還有肩膀的部分都有擦傷,很明顯和某個人搏鬥過。”

“那你怎麼知道沉木嚴的屍體在這裏麵呢?”張問出了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不過我可明了啊!就算遙答應出演,你也不能做假賬,這是罪上加罪的事情,你必須和你們老板講清楚來龍去脈,明白嗎?”

“嗯,我明白了。”

黃巍目送惲夫人走進別墅,時間已經快要下午點鍾了,夫人急著要和惲夜遙打電話,根本沒有注意背後黃巍露出的表情。看了一會兒之後,黃巍一頭鑽進汽車裏,疾馳而去。

莫海右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也許冥冥之中,他已經把惲夜遙的父母看成是自己的父母。不過目前他還不會想到這一層,從屍體身上找到更多的線索才是當務之急,猜測不可能解決問題。

接下來就是屍體頭部的傷勢了,奇怪的倒地位置,也許可以從傷口上分析出一點原因來,如果死者是被毆打之後直接撞擊到牆麵上的,那麼牆上應該黏有碎骨和皮肉的碎屑。

莫海右用刀輕輕刮下一層牆上的鮮血,仔細觀察,裏麵的骨渣清晰可見,他把屍體移開一點,沿著血跡流淌的痕跡一直向下搜尋。

裝飾牆向下/處有一條凸出的木邊,木邊下麵貼著鏤空雕花的薄木板,鮮血就到木板的地方戛然而止,然後向兩邊延伸,莫海右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露出了笑容,法醫難得微笑,但微笑起來卻是十足的風雅迷人。

這種笑容也是顏慕恒此刻最向往的夢境。

微笑明莫海右已經發現了第一個問題的答案,但他沒有出來,隻是放下扶著屍體的手,將手肘撐在膝蓋上,此時,法伊的目光是朝下的,他突然發現血泊中有一張奇怪的紙片。

紙片緊貼牆壁底邊,斜靠著,被擋在一塊酒桶碎片的後麵,隻露出一個角,幾乎被上麵流下來的鮮血覆蓋了。

‘難怪剛才都沒有人看到它。’

莫海右伸手撿起來,用手套擦掉表麵的血跡。這是一張硬卡片,表麵覆蓋著塑料膜,所以沒有被鮮血滲透,上麵寫著市國際機場的抬頭,還有一個人名:王明朗。

在名字下麵,有王明朗的職務和工號:送貨員5-8。

‘王明朗…機場送貨員?應該能很快找到。’莫海右想著,叫來一個警員,讓他把印卡片交給謝,馬上去找這個叫王明朗的人。

警員下樓之後,莫海右想了想,給顏慕恒發了一條短信,‘恒,你去市區國際機場走一趟,找一個叫王明朗的人,要在謝警官的人到達之前找到,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清楚之後立刻短信回複我。’

‘大概是鎮紙,可是鎮紙這東西去哪裏了呢?’

環顧周圍,莫海右沒有發現鎮紙到底在哪裏,他的視線掃過裝飾牆上的畫,落下時瞥到了花瓶口內部好像有個黑色的陰影。

轉頭看了一眼,果然鎮紙被塞在了花瓶裏麵,而且,上麵還有一個血指印,莫海右毫不猶豫拿出手機,撥通了顏慕恒的電話。

“喂,顏慕恒,你對花瓶做了什麼?”手機那頭一接,莫海右就立刻發問。

“左,我……”

“叫我莫法醫。”

“拜托,左,不要讓我改口好不好?”每次莫海右希望顏慕恒不要學惲夜遙叫他左,顏慕恒就會像忠犬一樣懇求他,也許對於顏慕恒來,左這個名字意味著他可以是莫海右的家人。

“算了,我不想和你囉嗦,回答問題。”

“左,花瓶其實是電話機,我以前看到過這種東西,當時我檢查屍體之前就發現了花瓶,它被人改造過,話筒和話機黏在了一起,裏麵的電線被剪掉了,我為了讓你注意到,所以順便在鎮紙上留下了自己的血手指印。”

“花瓶不是你改造的?”莫海右問。

“不是,我沒有必要那麼做,不過,我有一點意見,剛才沒來得及,不知道和你想的是不是一樣。”

“看。”

“改造花瓶,把凶器拆卸之後放在筆筒裏,有可能是一個想要幫凶手掩蓋的人做的,而且我懷疑他動過屍體。還有屍體的位置我也一直很懷疑,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莫海右想了想,還是承認:“顏慕恒,你的很對,這件事我懷疑是即興殺人,事後的一切手腳都不是凶手本人做的。”

莫海右完,就掛斷了電話,他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擔心什麼人?卻又不出是誰。

惲夜遙和謝雲蒙這次過來見惲夜遙的父親,莫海右是知道這件事的,如果照他過去的脾氣,是絕不會找理由來市的。可是現在不同了,莫海右本能的放心不下,於是偷偷申請來市出差。

想想自己自從認回惲夜遙之後,就變得越來越婆婆媽媽的性格,莫海右心裏不由的一陣煩躁。他覺得心悸也是因為這樣,所以並沒有去多想,繼續眼前的驗屍工作。

但他不多想,另一方麵的事情卻在迅速發展,惲夜遙的繼母確實回家了,但不是她主動回去的,而是被一個人帶回去的,這個人就是經理人黃巍。

“我想應該沒事,所以答應了,誰想到會和殺人案掛鉤,如果事先想到的話,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王海成急吼吼的表態,希望警方相信自己。

惲夜遙:“你看似很害怕,但我們兩次見麵,你無論是話還是回答問題,都表現得非常順暢,一個內心恐懼的人是不可能話如此順暢的。比如王明朗,就比你真實多了。第一次,我們在現場見麵,你看到屍體之後隻是表現出恐懼的神情。”

“沒有惡心,沒有回避,還能馬上看出屍體的身份,你你是一個環衛工人,如果是附近路段的,還有可能認識來機場送貨的人,可你所在的街區與這裏根本就沒有交集,你怎麼可能一眼認出死者是送貨的工人呢?而且你很自然出機場的事情,明你對此地很熟悉。”

“當時你也看到王明朗的表現了,他被屍體驚嚇到的表情比你到位多了,甚至讓我覺得在我們一起到達現場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屍體的狀況。我是一個演員,人們常,術業有專攻,你們是不是在演戲根本騙不過我的眼睛。”

“付警官,我覺得我們不用去找所謂的機場負責人了,因為根本就沒有,可能機場負責人同咖啡廳的老板一樣,出差去了,請你立刻派人前去詢問,王海成應該也是這個機場的工作人員,我猜測他就負責那些無人便利站點,而死者根本就不是送貨的人。”

“你手心裏的那些老繭,是搬貨形成的吧?”惲夜遙俯下身,雙手撐在王海成一輩上麵,露出恫嚇的表情,他的這幅樣子同時也是做給邊上的王明朗看的,因為王明朗一直在注意王海成這邊,反倒是王莉莉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隨便怎樣都無所謂了。

惲夜遙等待著他需要的反應,可是等了五六分鍾,三個人還是老樣子,惲夜遙站直身體退到付岩身邊輕聲了幾句,付岩馬上讓人把王海成帶走了,王海成離開的時候還在一個勁為自己辯解。

等到王海成被押出大廳,惲夜遙對付岩:“我從現場還發現了一些東西,你跟我過去看一下,我想很快王明朗和王莉莉的目的就會清楚了。”

正當兩個人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守在現場的警員跑了進來,他彙報:“莫法醫已經到了,正在驗屍,他讓惲先生過去一趟。”

道並不是很長,幾分鍾之後,謝雲蒙走到了盡頭,盡頭有一扇鐵門,鐵門偏向一側,還凹進牆壁裏麵,從人行道根本看不見。裏麵傳出狗叫聲,而且有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謝雲蒙也不猶豫,伸手敲開了鐵門,一個大約50多歲的婦女從裏麵探出頭來,她身上也帶著臭味,雙手粗糙,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問:“你找誰?”

“阿姨,請問這裏有一條胡同嗎?”

謝雲蒙的話剛問出口,婦女馬上就反問:“你要找那條胡同幹什麼?”

“那麼你知道胡同在哪裏了?”

“是的,我知道,可從來沒有人要去那裏,因為早就拆掉了,已經沒有胡同的樣子,現在變成了流浪狗的休息區,都是垃圾。”

“那你能幫我指一下方位嗎?”謝雲蒙問。

中年婦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今真是奇了怪了,早上就有一個人來問過胡同的事情,然後進去了就沒有出來,現在你又想幹什麼?我跟你講,那條胡同已經和我們收容所區域劃歸在了一起,裏麵除了狗和垃圾,真的什麼也沒有了,你還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