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調查方案之後，謝雲蒙和惲夜遙便開車回家了，他們沒有回別墅區的那個家，而是去了惲夜遙以前居住的公寓。
那裏很久沒有人打掃了，兩個人收拾了老半，才總算安頓下來，他們都沒有睡意，惲夜遙很擔心莫海右在警局的狀況。
“蒙，這次的凶殺案太蹊蹺了，僅僅一，就發現了六具屍體，凶手如果是同一個人，他是怎麼辦到的？”
“我覺得不可能是一個人做的，我們麵對的應該是一個犯罪團夥，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目前還看不出來，我們隻能順藤摸瓜，你認為先從哪裏入手比較好。”
“已經入手了，蒙。”
“什麼？”
謝雲蒙明顯沒有料到惲夜遙會出這樣的話，他抬起身子看著懷裏的演員先生，目光中滿是疑問。
惲夜遙繼續：“已經入手了，是恒，我和你離開的時候，你還記得我是怎麼跟左解釋的嗎？”
“你你讓顏慕恒先回警局去了，難道是在謊？”
“是的，左暫時不能分心，他必須全力讓死者開口，而恒，他是唯一可以避開所有人注意的調查者，你我不行，即使趙局已經同意我們單獨行動，但調查取證還是無法避免要和專案組掛鉤。”
“我認為，王莉莉的失蹤是一個突破口，她如果與真凶有聯係，就不會甘心留在警局被禁錮起來，一定會找機會離開，同時，她的離開也是我們的機會，我想顏慕恒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獨自一人跟去的。”
“顏慕恒從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左了解他，隻是不肯出來，也不願意顏慕恒去冒險，我隻有先騙過他，才能讓顏慕恒安心行動。”
謝雲蒙搖了搖頭：“遙，你騙不過莫法醫的，他很快就會回過味來。”
“但是等左回過味來，他已經在驗屍房裏麵了，脫不開身，也沒法製止顏慕恒的行動。”
“遙，你告訴我，顏慕恒究竟做什麼去了？”謝雲蒙緊張起來，他不想左和右之間發生什麼狀況，更不想顏慕恒會有危險。
尤其是惲夜遙那一副淡定的神色，讓謝雲蒙更加擔憂，那代表這件事惲夜遙自己心裏也沒有底，很大程度上是在碰運氣。
伸手拉了拉緊張的謝雲蒙，惲夜遙隻了一句：“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其他找到突破口的方法，所有殺人案都是幌子。”
“這個……萬一顏慕恒有什麼事，你怎麼跟莫法醫交代？”
“不會有事的，因為他有我和你的幫助，還有左，你看，”惲夜遙從身體底下拿出手機，上麵顯示出莫海右的電話號碼。“左打電話來了。”
——
莫海右確實如謝雲蒙的那樣，回到警局不久之後，就發現了惲夜遙的謊言，他沒辦法再次離開驗屍房，隻能找機會打電話給惲夜遙。
“遙，你不該讓他去！”
“對不起。”
“我打電話不是為了聽你對不起的，我明白，王莉莉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而顏慕恒是行動最合適的人選，但這樣做太冒險了，你是在拿顏慕恒的性命開玩笑。”
“遙，他不會聽你的，你一定告訴他這是我的主意對不對？”
“對不起，左，但為了案子我不得不這麼做。如果實話，你不會讓他去冒險，還記得永恒之心跳崖的那早晨嗎？那一刻我看到了兩顆墜落的心，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遙，”聽到惲夜遙的辯解，莫海右沉默許久才回答：“我真是太遲鈍了，早在海灘那裏，我就該看穿你的心思，可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屍體身上，現在這些都已經晚了，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惲夜遙：“我和恒約好了聯絡的方式，你放心，不會跟丟的，之所以讓蒙隨著我脫離專案組單獨行動，也是為了恒的安全，我們會隨後跟上，你在那邊保持聯絡，隨時交換調查結果，幫助專案組找對正確的方向。”
“付岩必須把視線從王明朗和王海成身上挪開，這件事隻能靠你了，左，永恒之心不會失去牽絆，我保證，我會竭盡全力！”
“嘟嘟嘟嘟嘟……”
回答惲夜遙的是一連串忙音，莫海右掛斷了電話，不知道他是不想回應永恒之心的話題，還是在埋怨惲夜遙，總之，法醫先生一定會照著演員的話去做，因為他一掛斷電話，就匆匆往付岩辦公室而去了。
顏慕恒的目的算是搞清楚了，他和冰一定跟在無麵人還有王莉莉的後麵，至於為什麼要帶上冰，那是另外一個問題，先放在一邊，以後再來解決。
惲夜遙三處凶殺現場都是幌子，是誰？出於什麼目的？要製造這麼多幌子來為真正的罪行掩蓋呢？難道真的是那個無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