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麼線索？”
“園景苑今值班的門衛失蹤了，門衛室裏麵有異常的味道，像是宰殺魚肉的味道，還有人把一樣裝著麻袋的東西從門衛室窗戶扔出去，泥地上有拖曳的痕跡，麻袋的碎布片也殘留在了樹枝上。這些都是謝發現的，他把證據帶回去檢驗了。我現在正在想辦法進入值守門衛的家，他是這裏的租戶。”
“你告知左了嗎？”
“還沒有，莫法醫正在檢驗屍體，謝應該把信息反饋給付岩了，他很快就會派人過來。”
“你確定門衛出事了嗎？”
“十有八九，不然不會那麼巧合，我們現在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蒙，我也有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你還記得劉主任嗎？我以前跟你提到過的，他是我媽媽的主治醫生，一直在幫媽媽調養身體。”
“…你怎麼會想到他的？”
“劉主任不僅是內科主任醫師，還是心理學方麵的專家，我有些疑問想要跟他確認，是關於無麵人的。”
“什麼疑問？”
“這個等一下再告訴你，蒙，我問你，你真的認為付岩會因為公寓裏見到的人改變調查方向嗎？”
“應該會，他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這一點我相信，付岩生性耿直、嚴謹，孰是孰非他分得清楚。”
“可萬一是陷害，不是他想的那樣呢？”
“遙，你不要低估別人，付岩如果想要改變策略，他一定會先搞清楚是否是陷害，畢竟對於出現在公寓裏的人，他比你要緊張得多，隻要有不確定因素存在，他就不會貿然行動。”
“是，我知道的，我就是忍不住有點擔心。”
“遙，你是不是感覺那個人脫不了幹係，或者他是幫凶？”
“不清楚，但直覺很不好，比如沉木嚴那件事，還有王海成家裏的狀況，以及無麵人混進警察裏的事情，現在想來，他都有時間行動。還有顏慕恒，我覺得他在海邊就知道了，隻是不想以他的身份給我們直接的線索而已。”
“我明白了，遙，你的沒有錯，不管我們懷疑的人有沒有犯案，他都確實是去了公寓，以顏慕恒的聰明，發現端倪不意外，但非正式工的身份，再加上付岩的懷疑，顏慕恒確實不好直接提供線索，這也是你讓冰跟著他的目的吧？”
“嗯，讓冰去也是為了保證謝能站在我們這一邊提供幫助。但是顏慕恒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他的做法，就算黃色蝸牛殼不是他放的，他也不可能一點猜測都沒有吧？”
“這個不足為慮，顏慕恒就算不告訴我們，莫法醫那邊他絕不會隱瞞。你接下來要去哪裏？”
“還不確定，但我會找個清靜的地方先好好理清思緒，最好能跟左聯係一次，聽聽他的想法。”
“我暫時不能離開園景苑，你靜心思考一下也好，保持手機暢通，我隨時可能聯絡你。”
“對了，蒙，順便幫我看看爸爸媽媽在不在家，我不放心他們，我可能今晚不回家了。”
“怎麼？”
“等你勘察完園景苑再吧，今晚我希望能理出整個案件的頭緒來。”
“好吧，就這樣。”
完，謝雲蒙掛斷電話，繼續開始他的工作，惲夜遙也匆匆趕往下一個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