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歸懷疑,付軍作為專案組組長的哥哥,謝還是認為他不可能給自己弟弟下套的,也許是什麼地方搞錯了,再社區工作人員也沒有明確明糾紛到底維持了多長時間。
‘我還是再去問問周邊鄰居吧,也許有人看到沉木嚴進入王海成家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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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凶殺案的現場
二樓裝飾牆後麵依然是一片寂靜,神秘出現的男人早已離開這裏,沒有人看到他,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裏離開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色漸漸陰沉下來,晚風帶著濕氣從窗外吹進室內,鮮血的味道更加濃重了。
裝飾牆前麵的擺件還是維持著原狀,也許是室內陰暗的關係,牆上的畫作似乎在微微晃動,連帶畫中景象也好似要變成真實的一樣。
被損壞的電話機內部變成了一個黑洞,裏麵的電線和機件都被拿走了,底部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點點白色的東西,也許是被警方遺漏的什麼證據,又或許是神秘男人事後塞進去的,但這一切都是猜測,沒有人去取出來,誰也不知道那白色的東西是什麼?
視線轉移到窗邊,地上的鮮血都已經幹結了,即使踩在上麵,也不會再有腳印,窗外還沒有完全黑透,可以看到別墅區內部的景物,還有拎著東西匆匆而過的行人,沙沙的腳步聲和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讓聽到的人分不清楚,到底是腳步聲還是樹葉摩擦的聲音。
再往遠處看,大門口值守的警衛正在朝著這邊看,他大概也在猜測凶殺案發生的原因,臆想著凶手的真麵目。在警衛的身旁,街道已經變得冷清下來,與平時不太一樣,似乎冷清的太早了一些,或許是受到了凶殺案的影響。
在某一根電線杆的前麵,一個魁梧的身影斜靠在那裏,靜靜等待著,很久都沒有挪動一步,他的臉被樹葉遮擋,皮膚在路燈照耀下顯得過於平整和白皙,夜晚看來有些滲人。
這個人或許是在等待某個約見的朋友,又或許是一個沒有固定住所的流浪漢,因為他身上的穿著看上去非常陳舊。
誰知道呢?這種人警衛經常看到,在這座城市裏,晝伏夜出的人並不在少數,所以警衛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不知不覺間,等待的人周圍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樹葉摩擦的聲音變大了,在某一個無人經過的瞬間,他往後倒退了一步,頭幾乎湊到了樹葉的縫隙之間,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原狀,繼續等待。
直到一陣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僵局,他才匆匆離開,拐進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去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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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軍一直都沒有傳消息回來,付岩獨自一個在辦公室裏很著急,哥哥向來不是一個太過於精明的人,有很多次,付岩都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提拔一下哥哥,可惜,很多次機會都被付軍自己錯過了。
付岩是個脾氣火爆的人,講話也直,麵對如此不上進的哥哥,他沒少數落,付軍總是打著哈哈糊弄過去,這也令他很無奈。
現在,想到付軍一個人在別墅區獨自調查,付岩就感覺怎麼也放不下心來,萬一他出了岔子怎麼辦?這次的案子可不是鬧著玩的,付岩雖然全權負責,但他心裏也有忐忑和彷徨。
皮鞋在地板上敲打出沉重的聲音,付岩思慮再三,最終決定自己去一趟,他迅速脫下警服,拿起外套就離開了辦公室。付岩這個人從來不拖泥帶水,決定了的行動就會立刻去做。
離開警局之前,他又去看了一下法醫驗屍報告,有新的出來了,他讓助手把報告放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沒有明自己的去向,就匆匆而去。
警局裏隻剩下法醫莫海右還在留守,他剛剛檢驗完顧午的屍體,這個業餘編劇身材矮胖,身高不足1米70,牙齒黑黃,是個經常抽煙酗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