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是不是凶手幹的,塞在花瓶裏的那張,我們認為有可能是在你和謝到達顧午家裏之前,破壞現場的那個人塞進去的。當時的判斷不是,那個人想要有意掩護凶手嗎?”
“其實我認為用陌生人的血跡寫字,也沒什麼奇怪的,如果他並沒有參與殺人,隻是意識到殺人凶手的身份,單純隻是想袒護凶手的話,當然不會希望血跡檢驗出來與警方知道的人有關,也不會希望真的嫁禍給伯父或者遙。”
“那麼另一張紙條呢?”
“嗯……這就不好了,要看之後怎麼發展,付岩那邊也不能一直瞞著,總要想個辦法讓他順其自然知道。”
“怎麼個順其自然法?他知道了,謝的隱私不也暴露出去了嗎?這件事麻煩就麻煩在這裏,要真影響那家夥的前途,就太不值當了。”
“確實如此,所以我在想,這件事先我和莫法醫擔著,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就找個理由自己承擔責任算了,反正也牽涉不到我和遙的事上麵。”
“那左呢?會不會因為這個事受影響?”顏慕恒明顯很擔憂。
謝雲蒙白了他一眼,:“你倒是直白,一點也不擔心我,就擔心你們家左,放心吧,左可比我們倆聰明多了,他有的是辦法搪塞過去。”
“希望能圓滿解決才好。”顏慕恒最後接了一句,他蹲在門口附近,眼角瞥到外麵有警員走過來,馬上把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示意謝雲蒙轉變話題。
兩個人開始討論現場所能找到的線索,以及是否真的存在過一具屍體。謝雲蒙的觀點是,冰箱前麵的痕跡明顯表示,有一個人曾經在這裏躺過,並且有掙紮的痕跡。地上的水漬也有異常,還有那隻摔碎的貓形杯子,隻要驗出杯子裏和水裏麵有毒,就可以直接證明,這裏曾經有一個人被殺。
房間裏其實在顏慕恒到來之前就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兩個人稍微交流了一會兒,就讓警員去處理留下的痕跡,來到室外向周邊鄰居詢問情況,這其中也包括一開始引領謝雲蒙上來的那個婦女。
那麼冰此刻在哪裏呢?她不可能直接了當的出現,當然是和圍觀群眾在一起,姑娘很健談,和幾個中年婦女正在嘰嘰喳喳交流現場可能出現的狀況,顏慕恒和謝雲蒙看到她,頭上馬上掛起了黑線。
“喂,你這姑娘會不會把她知道的都捅出去啊?”謝雲蒙問。
對此,顏慕恒倒是很自信,他:“放心吧,她可不是聒噪的女人,我倒覺得是個令人意外的好幫手。”
“哦,她幫你什麼了?”謝雲蒙好奇的看著顏慕恒。
“至少有兩件事,一件是我到公寓樓上試探,主意是左出的,但沒有那姑娘,我還真不好收場。另一件就是剛才在陸金燕家裏,我本來讓她留在樓下,自己一個人上去。結果她聽到我撞門的聲音之後,跟了上來。”
“上來就操著一口潑婦的腔調,大吼大叫的,聲音聽上去像個中年肥胖女人,還逼著我迎合她,假扮流浪狗收容所裏的工人。這一招還真把裏麵的凶手給唬住了,逼著他逃跑,才救下陸金燕一命。因為當時我們在門外,根本沒有辦法開門進去。”
“聽起來確實挺聰明的,看來她忽悠人的經驗也挺老的,你看那幾個阿姨,被她得一愣一愣的。”謝雲蒙不褒不貶的了一句,轉身離開,冰的目光始終沒有看向他們,還在那裏兀自眉飛色舞,手機在她雙手之間一閃一閃的。
等到兩個人走遠,冰拿起手機來看了看,上麵有一條未讀信息,署名是狼。
沒有打開信息,冰借口自己渴了,告別幾個阿姨跑向不遠處的便利店,準備買一瓶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