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問,當年是誰救走了太後,照我分析,應該不是烈。”這件事情足足讓梓杺納悶了三年多。今日終於可以一吐為快了。
聞言,水薔薇臉色微變,可能是提及林敏君,她仍覺得十分尷尬吧。
“如果你覺得尷尬的話,就算了吧。”梓杺有些懊惱,真不該問的。
水薔薇連忙搖頭,道:“沒有,我告訴姐姐便是,其實我也沒有見過那個人的樣子,他總是帶著一個玄鐵麵具,我隻知道他是烈哥哥的師父,還有對姨母很是照顧,就是那天我們剛剛離開東都,便有人將我帶到一個山穀中的莊園去了,那裏的景色真的是很迷人啊,每一座別院都是建築在水上的,在那住了兩天,烈哥哥和我就離開了,也是那時候,我們見到姨母,隻是姨母的身份不能夠泄露,所以她便一直住在那裏,沒有跟我們回麟州。”語畢,便也是一臉茫然的神色,很顯然,水薔薇知道的也不多。
梓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的一句問話,竟然能引出這樣一段故事,如果薔薇說的沒錯,天啟烈的師父應該是師兄的父親,怪不得,當初天啟烈會從師兄手裏接回自己,原來竟是這麼回事。隻是為何他們二人從不曾提及呢?難道這裏麵有什麼不足以為外人道的事情嗎?
還有,師兄說他早已不是天煞門的門主,那門主又是誰呢?俗話說子承父業,難道師兄的父親會將天煞門叫到一個外人手裏嗎?
謎團似乎越來越多,梓杺怎麼想也想不通。十分懊惱。
“沐姐姐,你怎麼了?”水薔薇覺察出她有些不對勁,關切的問道。
“沒事,薔兒,大概是累了吧,想要休息一下。”
水薔薇頗為讚同,趕了這麼久的路,是應該累的,於是便同她一起離開了。
梓杺和紫宸楓被安置到了西苑,天封國所有王爺的府邸,大體格局是相似的,王爺和王妃住在東苑,也就是正苑,世子或者郡主住在西苑,側妃住在南苑,侍妾住在北苑。
這樣一來,紫宸楓,梓杺,筱兒還有天飛逸便住在了同一個院落。
用過晚膳,兩個小家夥都玩累了,卻還要嚷著睡一張床,於是,梓杺讓水薔薇會東苑去了,自己擔起哄兩個小家夥睡覺的責任。
梓杺早已習慣,恍惚中,竟把天飛逸當作了竣兒,回神後,不免又是一場傷心。
講了無數個故事後,待兩個小家夥睡著,梓杺才替他們關好了房門,交代奶娘好好照應著,便敲響了紫宸楓的房門。
“杺兒,門沒鎖,進來吧。”紫宸楓的嗓音低沉卻也不是清雅,也許是剛剛被吵醒了,多了一分慵懶。
梓杺推門進去後,發現紫宸楓上身隻披了一件外袍,潔白的裏衣大敞,麥色結實的胸肌露在外麵,被梓杺一覽無遺。梓杺焉得紅了老臉,低下了頭,任憑自己臉皮再厚,也盯不住啊。
紫宸楓卻沒什麼變化,淡淡的說道:“杺兒,坐啊。”說完兀自坐到桌前,還未梓杺倒了一杯茶,遞了過來。
梓杺接過以後,臉色也恢複了正常,畢竟深夜來找他,就是有正事的,剛才的尷尬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楓,你怎麼知道是我在敲門,我可沒有說話啊?”本來剛擦一進門就想問的,沒曾想看到如此香豔的一幕,給拋到腦後去了。
紫宸楓莞爾,笑得溫軟,“傻杺兒,楓與你相處了三年,怎會聽不出你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呢?”
汗,梓杺差點驚掉了下巴,腳步聲還好說,這呼吸聲也能分辨的出嗎?為啥米內功差不多,修為卻相差這麼大呢?
“杺兒,你來找我,不是為了這件事吧?”紫宸楓勾起唇角,帶著一絲調侃。
汗,梓杺再一次狂汗,差點把正事忘了,趕忙開口說道:“楓,天啟烈好像與我師兄是師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