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天早上,卓悠是被噩夢嚇醒的。
昨天晚上,卓悠夢見自己走在山林裏,天上烏雲密布,她心裏特別害怕,隻好憑著感覺往前走,她拚命的告訴自己:不要怕,這沒什麼的,不要怕……。
忽然她看見樹林前麵黑暗中出現一束光,她特別高興,朝著這束光一直往前走,馬上就能見到曙光了,馬上就走出去了!“哎呀!好痛啊!”她一不小心掉進了地上的大洞,等卓悠睜開眼,她也並沒有感覺疼痛,她抬頭望望洞口,好險啊!
憑她對數字的敏感目測,這洞足足有四、五丈深,卓悠詫異中帶著一絲慶幸,這麼深的地方跌下來,自己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嗬嗬!難道哪路神仙下凡來拯救了自己?正當她準備站起來想辦法時候,突然好多藤葉緊緊地纏繞住自己,奇怪!這種植物為什麼自己從來也沒有見過。她想用手把它們解開,可是真的好亂啊,怎麼解也解不開,越解越亂!
正當她一籌莫展之際,突然在她麵前出現一個披頭散發,一襲白衣的女人,卓悠拚命地抑製著自己的恐懼,她朝著那個女人歇斯底裏的大喊: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這正印證了那句“人恐懼的極限就是憤怒。”這時一頭的雄獅忽然從洞口而降,張著血盆大口,傾力而下,撲向那個女人。在那頭獅子將那女人銜起之時,卓悠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如霜雪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臉部上麵一雙如泣如訴,哀怨憤恨眼睛,兩人眼神相撞,那眼神彷佛表達一種恨不能借雷霆傾天裂地的怨憤。說時遲那時快,這頭獅子一下子將那女人吞入口中。“啊……”卓悠忽然從床上“騰”的坐起,好險!萬幸!幸虧隻是一個夢。回頭她發現自己的枕頭、睡衣已經濕透了。
等她再次睡下時,她的眼前又浮現了那個臉龐和那雙可怕的眼睛,腦海中不斷閃現那頭獅子吞下那女人的情景,那女人究竟是誰?,這個夢究竟在傳達什麼?“哎呀!不過是一個夢嘛!能有什麼?”卓悠想自己可能這兩天頭緒太亂,有點神經過敏了,就索性戴上耳機沉沉睡去。
今天的工作又開始了,卓悠洗漱完畢,背包出門。正巧這時,柳默也準備出門。柳默看見卓悠,“嗤”的一聲笑了,半是調侃半是關心的說:“呦!怎麼這麼大的兩個黑眼圈?難不成想我想的?”卓悠苦笑一聲:“你少來!自作多情,人家是……”本來她想告訴柳默昨晚上的夢境,又想到沒什麼意義,說不定還要被這個調皮幼稚鬼嘲笑一番,就轉為嚴肅,說:“案情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進展,你還有心開玩笑,好好辦案,都快愁死我了!
早知道當時就不接這個案子了!”柳默搶先一步按下了電梯,說:“這可不像我們的卓警官,怎麼?打退堂鼓啦?別啊!咱們還要一起並肩作戰呢!喏!給你。”說著遞給她一杯奶茶,卓悠接過來。心裏忽然感覺暖暖的!柳默說:“這是我給你的愛心早餐!”做了一個鬼臉就先出了電梯。這時的卓悠像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甜蜜溫暖湧上了她的心田。
幸福有時就是這樣簡單,簡簡單單的一杯奶茶,一個問候,就足以讓人感動。表達愛意有時一個小小的行為會比天花亂墜的甜言蜜語更深刻。
卓悠今天裏麵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和短褲,外麵是一件印花開衫,再配上一雙修長白皙的腿,此刻的她更加知性幹練,時尚漂亮。這身裝扮到了酒店大堂,使她特別得惹人眼球。柳默已經在咖啡廳等她了。酒店的咖啡廳在大門的右側,這裏人流量很大,兩人相約在此開會交流,一來可以隨時查看酒店出入的可疑人員,二來也不容易引起注意,以免打草驚蛇。卓悠坐下以後,柳默先開口:“案發現場的監控是壞的,昨天查看其他監控也一無所獲,今天我們應該從何入手?”卓悠想了想說:“我們先鎖定了酒店的可疑人口,從案發當天離開的和與案發地點有過聯係的人我們進行了一一排查,目前還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柳默開玩笑說:“看來這一等功也不好得啊!把我們的卓大美女都難住了。”卓悠白了柳默一眼:
“你少說風涼話!案件破不了,你也別想好過!”突然卓悠這時感覺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這目光釋放出的光芒彷佛要把人吞噬掉,是那樣的令人後怕和不安。一個刑偵人員的職業敏銳性使她不得不提高警惕,開始警覺地環視四周,注意著四周的形形色色的一切可疑人員,可是周圍卻又顯得那樣的正常。柳默這時也察覺出她的不自然,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