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鴉雀無聲,感覺地上的針掉下來都能聽到聲音。
卓悠看著那個老頭,法庭上的人一齊看著他,他可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不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法官敲了一下桌子,嚴肅的說:“請你說一下事情的經過”。
柳默又不解的問老頭,說道:“當天,琳達她去找了你,去找你對她施暴,你那時候有沒有發現她情緒或者精神哪裏不對?在或者說你有沒有感覺她哪裏不正常?”
老頭低著頭,他立馬又緊張起來。他的目光四處移動,似乎在搜尋什麼,他是那麼的不安,甚至不敢接觸任何人的目光。然後他又把頭低下去,好像怕被別人看見似的。他的十個手指頭不停地搓來搓去,一會兒便被汗水打濕了,滑滑的。
他又愧疚又覺得自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他因為一點錢而惹上了這一件大麻煩,他低著頭害怕的的說:“那時候也沒怎麼注意,隻是看她挺開心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她也沒有對我說什麼,隻是叫我打她。
我當時也隻是為了錢而打她的,但是根本沒有打死她,而且後麵的事情我也不怎麼清楚,還請法官明查。”
“噢?開心?她為什麼開心?這難道是預謀好的?還是這是你根本在說謊呢在或者說這都是你一手策劃好的。”一個警官笑了笑好奇的說。
老頭惡狠狠的瞪了那個警官一眼,因為他根本說的就是實話為什麼要跟他自己作對,他也很無奈。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那時候她很開心的來找我,像是已經全部想好,叫我對她施暴,我還以為她精神是有問題,我一開始還不想答應她,她就哭著苦苦哀求我,叫我一定要幫她,說不管多少錢都可以,可我因為錢,就眼也沒有多想,以為這隻是對她施暴一下就可以了,都怪我自己見錢眼開了。”老頭連忙為自己解釋道還一邊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柳默。
另一個警官一手撐的腦袋,一手緊緊捂著一支筆,坐那那裏一動不動。時而皺眉頭,時而歪著頭,望著這天花板眼珠一動不動。
時而舔著那發幹的雙唇,又抿著唇,用筆輕輕地敲著桌子,但他終於開口了問:“你在她家對她施暴,有沒有在家發現可疑的地方?比如家具?”
老頭緊張與恐懼仍然占據了整個腦海,腦中一片空白。他的兩腳微曲,不敢繃直,一要一繃直就會不停的抖,整個身體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沒有力氣來支撐。不敢說一句話。
柳默拍了拍老頭的背,像是安慰他,叫他不要那麼緊張,說:“你就大膽的說吧,不要擔心,自己沒有殺人,就沒有殺人,我們也沒有懷疑到你身上,我們隻是想了解那天的情況,因為現在達琳無緣無故的死了,讓人很可疑。”
卓悠乞求著看著老頭,對著老頭說:“你就說吧,不要怕,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老頭緩了緩自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像是自己安慰自己不要那麼緊張,而堅定的說:“好,我說。”
在法庭上的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著他,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到另一個突破口。“那天,我一個人在家,她敲了敲門,我打開門看了一下,是她,我就問她有什麼事情嗎?
她從包裏就拿了三萬給我,說叫我打她,一開始我在想她是不是開玩笑,因為她是笑著對我說的,我就說姑娘你別開玩笑了,哪有人叫別人打你自己啊。
然後她就立馬就哭著對我說叫我一定要打她,不打她她就要死了,難受的死了,我看她傷心難過,又看到那一筆錢,就動搖了,然後就答應了。
後來,她把我帶到她家,她拿著一個棍子和皮帶給我叫我打她,我還有點下不了手,然後她叫我用力打,我還是拿起棍子和皮帶打她了,她還笑著對我說打的好。
用點力打,我還以為她精神有問題,還想著打完就可以拿著錢可以走了,以後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可是我回到家,沒過幾天,我看到那個房子圍了好多人。
我不敢過去,後來害怕的趕快回了家,我就去打聽了一下,問了旁邊的鄰居,鄰居就對我說,有一個人死了,死在家裏,身上都是傷痕,死的很慘,那時候我就呆住了,我並沒有打死她。”
老頭想繼續說下去,柳默就插了一句說:“既然你沒有打死她,那你有沒有觀察她家的一些東西,比如她家還有沒有誰?”
“那天,我沒怎麼顧及,隻想打完就走,怕給自己惹上不該惹的麻煩,但那時候她家的光線挺暗的,也不怎麼去好觀察。”老頭一五一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