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躲在山洞期間,我的家人找到過我,可是我不敢回去,我怕會再次遇到那個黑衣人,那樣還會連累家人。也就索性呆在了那個山洞,家裏會有人給我送飯。”小明對卓悠說著那晚以後的事情。
“你有回去過那個寺廟嗎?”卓悠問道。
小明恐懼的搖搖頭身上顫抖的說:“沒有,那個地方我一輩子都不會再去了,那些死去的同伴猙獰的麵容還有那個笑容我永遠也忘不了。”
卓悠知道正是那件事才把小明刺激的神誌不清,就算是一個正常人在經曆了一番怪力亂神的現象後也會懷疑自己的眼睛。更何況這是一件搭進幾條鮮活人命的事件,甚至都威脅到了自己的安全。
在正常人的神經係統下,這種事情都會被自動屏蔽,因為它帶來的傷害過於恐怖,人體會為了自身安全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保護。
為了挖出背後的那個黑衣人,可以說小明已經付出的夠多了,生生要他重新回憶那一段噩夢情節,再經曆一遍殘酷的血腥,不知道小明做出了怎樣的犧牲。這種事情真的很容易摧毀一個人的精神,屬於驚嚇過度。
小明蜷縮著坐在床角,目光呆滯,還時不時的用手使勁兒拍拍腦袋,似乎是想盡力擺脫那種恐懼的狀態。
卓悠看小明待在角落,有些關心地問:“你沒事吧?看你狀態不太好。”
“沒,沒事,讓我靜一靜就好了,不用擔心。”小明苦笑一聲。
這種情況小明已經經曆過不少,那種恐懼在靈魂的深處根植,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偷偷的溜出來蠶食他的心靈。
卓悠聽小明這樣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猶豫了一會兒後從床邊站了起來。“你渴不渴?我出去給你倒杯熱水來,或者熱茶行不行?”卓悠打算出去理清思路,也正好給小明一個緩衝的時間,讓他好好冷靜一下。在心裏有夢魘的時候還是讓他自己戰勝才是最好的。
小明有些機械的點點頭,甚至眼光都沒有隨著卓悠而移動,隻是怔怔的點點頭。
卓悠有些擔心的拎著熱水瓶出了房間,她得快點出去打完熱水然後回來,因為她不知道把小明一個人留在那裏,小明會有什麼狀況發生。
卓悠把趁著水瓶接水時,理清了一下思路,同時也有不少的疑問。黑衣人為什麼要去用斧頭砍死那些年輕人呢?難道僅僅是為了殺人的快感嗎?
小明提到的那個詭異的笑容或許可以認為是他過度驚嚇產生的幻覺,可是隔空扔斧頭把老鼠一分為二,這是得有多好的身手才能在老鼠尚未反應過來時取了它的命。
越想越怕,真的有這麼一個敵人,對她們來說定是最大的危險。以後必須注意了。
“卓警官,你的水接滿了,快要溢出來了。”一個警員輕輕拉了拉卓悠的袖子,指指她的水瓶。
“啊?哦,水滿了,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謝謝你的提醒。”突然被拉回現實的卓悠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
“卓警官,我們都知道你經手的案子都是離奇古怪的,其實大家私底下都挺佩服你。一個女性能這樣優秀實在讓我們自歎不如,所以,有時候也別把自己逼的太緊了,該放鬆一下。”警員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了,又不好意思的接著解釋說“你別太介意,這隻是我的看法,別太當真。”
受到誇獎卓悠有些害羞的回答說:“沒有沒有,我也很普通,隻是咱們負責的不同罷了。”
卓悠拎著開水瓶,又找了些茶葉帶了回去。她想著趁此機會直接從小明的嘴裏得到黑衣人的具體信息,從而一舉拿下這個案子。讓一個如此危險的罪犯逍遙法外是身為警察不能容忍的事情,必須盡快抓捕,從而讓他得到法律的製裁。
卓悠敲了敲門,卻沒有人回答,於是就輕輕地推開了房門,隻見小明仍然蜷縮在角落,身上還裹了床被子,隻露出臉來,目光仍然是非常呆滯。
卓悠過去把水瓶放在桌子上,從櫃子裏拿出兩個水杯倒上點開水,消毒之後兩個杯子裏都放了少許茶葉,用開水泡上。
“喝點熱茶,有助於平複心情。”卓悠一邊泡茶,一邊對被子裏的小明說,可是卻並沒有等到小明的回答。卓悠擔心的回頭看著小明,小明仍然是毫無反應。
“小明?”卓悠又叫了他一聲,可是聲音像是扔進了大海一般,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