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海底漫遊
第二天一大早。
“醒醒！醒醒！”我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見是小晴。
她笑道，“福晉準你起來了！你現在就去蘭姑娘房服侍！”
我一愣，心裏歡喜，她說什麼就什麼好了。
我捶捶腿，試探著慢慢站起來，跪得太久了，隻覺得腿早已從失去了知覺。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小晴趕緊扶住我。
我衝她誠心道，“謝謝。”
她卻意味深長地望著我笑。見她這麼笑，我心裏又有點毛毛的。
走到蘭姑娘寢宮，驚訝地看見小桃站在門口偷笑。
我納悶地問，“怎麼了？”
小桃把我拉到一邊，頭湊在我耳邊說，“蘭姑娘昨夜沒有在自己房間過夜……”
我心裏一驚，“啊”了一聲，疑惑地望著她。
小桃瞅瞅四周，看見沒有人，低聲說，“蘭姑娘昨夜在小王爺那裏……”
我的心猛地往下沉，我忙問，“你怎麼知道的？”
小桃笑著說，“這事兒不隻我知道。王爺寢宮的丫鬟說，今早去給王爺折被子，看見床單上有血跡……”
我又“啊”了一聲，呆若木雞。我想起昨晚在祠堂外，青衣帥哥對我說的話，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小桃想了想，又興奮地說，“今兒個我來請安，卻不見蘭姑娘。我等了好一會兒，姑娘才走了進來。蘭姑娘滿臉羞紅，還穿著昨日的衣服。”
末了，小桃又神神秘秘地對我說，“你想想，蘭姑娘從來沒有早上洗澡的習慣。她現在卻在沐浴。我服侍她脫衣的時侯，還看到她脖子上有幾處紅暈……”
我的腦裏嗡嗡嗡地作響，像飛機、坦克在耳邊轟鳴，小桃後麵說的話我都聽不進去了。
我隻覺得自己失魂落魄一般：驥遠，你是在報複我麼？你是在報複我麼？
你的目的達到了！我隻覺得心痛、心寒……
我呆呆地轉身，小桃拉我叫我也聽不見了。
我自顧自地出了府，雇了馬車。
車夫皺著眉問了我好幾聲，我才聽到，我無力地說：“海邊。”
我隻想一個人待著。我累了！
我站在沙灘上，呆呆地凝視著大海，心裏一陣一陣的發寒。
每一次的心跳，都似乎一記冰冷的重錘，敲在我心上，又冷又痛。
我一直很喜歡海子的一首詩，“從明天起，我要做一個幸福的人，麵朝大海，穿暖花開。”
此時此刻，隻覺得，從今天起，我不再是個幸福的人了！
我情不自禁地向海中央走去，也許我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笨蛋！你在做什麼？”耳邊一聲大吼。有人緊緊拉住我的手。
我沒有回頭，卻也沒有再往前走。
海水一浪接一浪地湧來，打濕了我的腳，盡管已是炎夏，我的腳卻被凍得生痛。
過了好半天，我才喃喃地說，“你以為我想自殺麼？不是的，我隻是不明白。”
他問，“你不明白什麼？”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林森會和我一起墜入水中？為什麼我會遇到和林森一模一樣的小王爺？為什麼會和他相愛？為什麼又會互相傷害？為什麼他不相信我……
好半晌，我轉過頭，盯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問，“你心痛過麼？”
他愣了愣，高傲地揚起頭，不屑一顧。
我歎了口氣，我呆呆地說，“就象心被活生生地用刀切成了一瓣、兩瓣、三瓣、四瓣……”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在眼眶打著轉。
他忽然吼道，“不準哭！不準為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