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是公是母
又過了幾天。
我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隨口問蛟鬱，“今天幾號了？驥遠的孩子快出生了吧？”
蛟鬱不悅地看了我一眼，“你怎麼又想起林森了？”
“我是在說驥遠！驥遠！”
“哦？你承認林森是驥遠了？那你可輸了哦！”
“沒有。”
“是麼？”蛟鬱沉吟了一會兒，笑道，“那我們去王爺府看看哥們吧。”
“我又沒有說我要去！”
“誒，你怕什麼？有我陪著你。”
“我現在不想見他行不行？”
“我今兒個倒是想讓你見見他，順便把該了結的事情了結清楚。”說完，他拽著我的手。
我們來到蘭姑娘寢宮附近。
我莫名其妙地望著蛟鬱，蛟鬱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先等等！”
等了一小會兒，就看見林森和宋衛急衝衝地跑了過來。
“好久不見！”蛟鬱拉著我笑著走上前去。
我心裏有些尷尬，卻努力保持鎮定的微笑。
林森看到我，一怔，停住腳步，“最近好麼？”
“很好！你呢？”
他點點頭。忽地急急地對我說，“蘭兒早產了，我必須進去！”說完，拔腿就跑。
我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心裏卻在歎氣。
這就是那個說想為我72年早餐的男人麼？他現在的心全係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你又在想什麼？”
“沒什麼。”
“你不進去麼？”
“我又不會接生，而且，我害怕血淋淋的場麵。”
“哦？那我陪你進去好了！”
“你瘋了麼？你居然去偷窺女人生孩子？”
“那你就自己進去好了！順便學點產子經驗，以後用得著。”
“我要瘋掉了！”我拔腿就往蘭姑娘房間走，忽然覺得，就算是看到血淋淋的場麵，也比和蛟鬱說話強。
我躲在屏風後。
產婆和丫鬟在緊張忙碌著。蘭姑娘緊抓著林森的手，痛苦地失聲尖叫。林森滿臉擔憂地看著蘭姑娘。
“姑娘再用點力！”
“啊……”
我禁不住為蘭姑娘捏了把汗，怎麼生孩子這麼痛苦？
“王爺快點和姑娘說話！千萬不能讓姑娘昏過去！”產婆著急地說。
林森輕輕地撫摸蘭姑娘的臉，大聲說，“蘭兒，你一定要堅持，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們要一起把他撫養大，我們說好的，你要教他讀書寫字，我教他射箭騎馬。”
我的心裏忽然覺得很不舒服，沒有想到，他們之間居然有過這樣甜蜜的承諾？
蘭姑娘望著林森，慘白的臉上露出個微笑，她有氣無力地問，“告訴我，你是冰冰的林森，還是蘭兒的驥遠？”
我的心猛地一緊，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林森怔了怔，馬上回道，“我是蘭兒的驥遠，我永遠都是你的驥遠！”
我的腿一軟，差點兒沒有癱在地上。
直到看到蘭姑娘平安地生下兒子，我才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