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後,到處都是一片驚慌的叫聲,雖然易飛已經做了準備,戰馬都已經塞信了耳朵,但是戰馬還是處於一片驚慌之中,到處都是戰馬的嘶鳴聲。
“易將軍,剛才巨響是什麼聲音?”許貢完全被嚇住了,這麼劇烈的響動讓他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兵都有些驚心。
話未說完,頓時想起一事,立即跳腳道,“二弟,如此聲勢,隻怕大軍已亂,連我等都心驚!快回去穩定軍心,不要炸了營!”
韋康如夢初醒,也意識到了不妥,立即飛身上馬,返回大營。
“易將軍,幸虧你要求大軍不能安歇,否則這次非炸了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貢慢慢舒緩心情,疑惑的問道。
“這是我改進的火藥,用於炸毀城牆,最是恰當不過,我想現在永壽城西南城牆怕是已經缺了一個大口了吧!將軍還懷疑,飛不能拿下永壽嗎?”易飛望著永壽城方向,清冷的聲音讓這個已經接近隆冬的深夜變得更加的冷。
“主公!戰馬已經穩定住了,是否進城清剿?”許貢還未回答,李達開已經飛馬而來。
“騎兵備夜入城清剿,損失必然重大!末將許貢,願為前部,掃平永壽城餘孽!”到了此步,許貢已經完全認可了易飛,單膝跪地道。
“好!本將軍也不做作,許將軍請起,大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無需多禮,我們易家軍從無跪拜之禮!”易飛輕輕扶起許貢。
“易家軍聽令!”易飛直起了腰,環視著周圍眾將,“許貢為前部,從城缺口入城清剿頑抗之敵,另打開東門!
“劉二哥率踏洗營三百騎自東門破城殺入!另總督全軍,若有趁機哄搶百姓、奸淫擄掠者,一律就地處決!”
“胡老六,沈勝,顧同你等各帶五百鐵騎,多打火把,多做聲勢,分列於西、北城,攔截出城之敵,若有強行突破,就地解決!”
“李達開!率踏洗營主力於南城設伏,對於出城逃亡之敵懾之以威,迫降他們!出發!”
眾將哄然應諾,各自散去點兵。
今夜的永壽城注定是一個血腥的夜晚,被阻於城外的二萬大軍此時把深夜不能安寢的怒火餘部發在了可憐的守軍身上,今夜永壽城無眠,不知多少人頭落地,不知多少怨魂帶著恨意離去!
一片混亂之中,易飛卻是在許貢的大營睡的相當安穩,一覺直到天亮,而城中還沒有安穩,許貢還帶著他的部下到處搜尋漏網之魚。許多被驚醒的百姓都是一夜未眠,側耳聽著窗外大街上不斷的喊殺聲,和戰馬奔馳的轟隆聲,還有那一聲聲臨死之前的慘叫,嚇的這些百姓也隻能縮在被窩裏發著抖。所幸的是這批大兵與往日不同,很少有人會趁火打劫,撞開他們的大門,這讓他們在這個無比寒冷的夜晚心中多少有些安慰。
天亮了,百姓還是呆在家中不敢外出,直到外麵巡邏兵丁敲鑼呼喊,這才紛紛離開家門,因為他們聽到,巡邏兵丁居然稱自己是易家軍!而易家軍軍風甚好,與民無犯,這讓百姓們都安心了許多,紛紛走出來觀望易家軍。
易飛洗漱完畢,城中也已經基本平靜了下來,各部也紛紛將戰果報了上來,昨晚許貢軍戰果最大,傷亡也是最多,斃敵千餘人,俘虜近三千!自身損失相對來說少的多,隻有近二百人戰死,輕重傷者五百餘人。
獨眼劉率踏洗營入城監督,共處斬亂兵三十餘人,殺傷守軍數百,自身傷亡基本沒有。有些出南門而逃的也大部被擒,一共也不到二千餘人,此役戰果輝煌,永壽城守軍可謂全軍覆沒,逃亡者十中不一!
易飛緩步進入大帳時,卻發現部下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甚至有些火熱,彼此間也在輕聲議論著什麼,全沒有平時集會時的安靜。
“則成,你們嘀咕什麼?不能說來給我也聽聽?”易飛皺著眉頭,不悅的道,任誰也不想看到別人在自己麵前嘀咕著,而且嘀咕的人很可能是自己。
“大頭領,我們剛才商議,請大頭領正名!”諸葛茂搶步向前,跪倒於地。
“請大頭領正名!”眾將紛紛跪倒在地,連最為桀驁不訓的韋康也表現的相當順從,顯然已經心服口服了。
“正名?”易飛有些疑惑的看著眾人。
“如今易家軍已不比往日,不能再用義軍之稱謂,需以正名!請大頭領正名為帥!”諸葛茂眼中射出火熱的光芒,朗聲道。
“大帥!”眾將紛紛響應。
“不就是改個稱謂,用的著這麼隆重?”易飛灑然的揮揮手,“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