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笙看著眼前的父親,心中忽然有些不舍。
尤記得時被父親背在肩膀上,調皮地一根兒一根兒地拔著父親頭上的白發,父親還配合地哇哇大叫來逗他開心。此時的父親已白了大半的頭,白發數也數不不過來。原本挺拔的身軀,也因為城主府的重擔壓得駝了背。父親老了啊。
子欲養而親不待。(孔子)
雖然父親樂嗬嗬地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麵前,陳笙卻莫名地濕了眼眶。
一隻寬大溫暖的手慈愛地摸了摸陳笙的頭。
“我的兒子啊,可是這世間最好的少年,你的話一定沒問題的。你放心的去吧,家裏有為父我呢,快走吧,也好早點兒回來。”
眾人告別了城主踏上了去世界之樹的旅途。
在將要下山的時候,陳笙再次回望這個自己生活了一百年的家。
每一寸瓦礫,每一顆樹木都經曆了歲月的洗禮。是我陪伴了他們,還是他們養育了我呢。
“等一等!”
城主扶著一醒過來就吵著一定要出來的城主夫人。
葉曳定定地看著麵前的陳笙。隻感覺這個人十分熟悉,對自己很重要。但又怎麼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頭疼欲裂,但是我一定要想起來啊。
陳笙不舍地揮了揮手。
“父親母親,我走了。”
當聽到眼前的少年叫自己母親後。葉曳無聲地哭了起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傷心。隻是感覺什麼重要的東西就要離自己而去一樣。
陳笙看著滄桑的父親和此時流淚的母親,咬了咬牙,堅強地轉身跟上了早已走在前方的眾人。
就算我有一忘了你的名字,忘了你的身份。但是我對你的感情刻骨銘心,永世難忘。
路上。
“嗨呀!我們的陳大少爺還跟孩子一樣哭了鼻子呀!羞羞羞哦!”
紀年打趣地衝著陳笙道,一邊還用自己的手指戳著自己的臉兒,來嘲笑陳笙剛才有多麼的丟臉。
此時的陳笙沉默不語陷入了假寐,並沒有搭理紀年。
紀年自討沒趣,便不再逗陳生玩。回想著之前陳笙和城主府告別的一幕,一直隻想著自己的紀年,內心中發生了絲絲變化。
“原來有人掛念的感覺,看著是那樣的幸福啊。”
念罷,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似乎一直健康跳動的心髒,此時變的空空的,緩慢而悲傷。
“少爺!要不要吃點兒東西啊,到那個什麼世界之樹的還早的很呐。據哥兒,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呐!”
紀年聽到阿福的呼喚,立刻收起剛才的心緒。故意大吼道。
“阿福!你當本少爺是豬嘛!剛在城主府吃完早飯!就又吃!吃吃吃!你除了吃還會什麼!”
阿福被吼的莫名其妙,但是轉念一想。也許是少爺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打斷了,所以才生氣了吧。算了,等少爺餓的時候再拿給他吃吧!
紀年大吼了阿福一通以後,心情瞬間變得明亮許多。真是的!本少爺我居然也學會傷感了!明顯不適合我嘛!我又不是沒有爹媽!切!就是出去旅個遊,搞定期期艾艾的。跟生離死別一樣,跟個娘們兒似的!還是本少爺有男子氣概!哼!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