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教堂外有一片鬱鬱青青的草地。
一個金發碧眼的可愛教士,正抱著厚厚的教典安逸地午休著。
和煦的春風,吹起他身上那件明顯大一號的長袍,分外飄逸。
教士伸出自己稚嫩的手撫平了長袍上年的褶皺,不停地在草地上可愛的翻滾著,似乎在尋找一個舒服的睡覺的姿勢。
正午的日頭逐漸毒辣起來,教士似乎覺得太曬了,將厚厚的教典放在了自己可愛的臉上。
教士心裏終於舒服了。
“不錯,就是這個姿勢。”
“瑪爾斯!你在幹什麼!讚美上帝啊!你居然在這裏打瞌睡!今主教大人交代你的功課完成了嗎!”
好不容易睡著的馬爾斯瞬間被一個活潑的靈動的聲音給吵醒了,他微微皺眉,索性開始裝睡,並沒有回答那個好聽的聲音的問題。
“瑪爾斯!我知道你醒著呢!快回答我的問題,要不然我去跟大主教去告狀!”
這位叫瑪爾斯的可愛少年,緩緩地開始發出聲音,清澈,神聖。
過了一會兒,那位少女似乎對於教士的這段話語十分驚訝。
“這難道是神聖教會教義中最難理解的那部分,你什麼時候連這都會背了。”
教士不以為意的開口炫耀著。
“安娜,放心啦,這都不算什麼呢。這本兒教義我都會背了,這對於我來太簡單啦。”
罷還炫耀地舉起手中厚厚的教義在空中搖了搖,幹淨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這都是意思的明媚笑容。
安娜驕傲又無奈地拍了拍手。
“瑪爾斯,原來主教大人你過目不忘是真的。但是你好歹也要做做勤學苦練的樣子吧。要不然你讓那些努力的其他孩子們怎麼想啊。”
瑪爾斯幹淨可愛的麵龐,突然變得十分冷酷,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話語脫口而出。
“這世上本就有那些不需要努力就比其餘的人厲害百倍千倍的才,就算那些平凡的人再怎麼追逐都追趕不上的,像兩條永遠也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一端是通向成功,另一段無論如何掙紮,過了多久,終究是徒勞。”
安娜聽完以後沉默不語,在內心想起了主教曾經評論瑪爾斯的場景。
主教站在光線斑駁的教堂內,望著頭頂的十字蒼穹,悲哀而又神聖地訴著。
“神!便是遠遠的超出了人的存在。之所以稱之為神,是因為他們可以做到人類十分想要,但是卻做不到的事情。而大部分神是不會對人有垂憐的,這便是神性。”
身為神聖教會的主教,此時他卻講述著似乎違背教義的話。因為教義中,神即一切,人所能得到的一切,都是神的慈悲。主要虔誠地向神許願,那麼神終究會幫你完成心中所想。
蒼老的主教停頓了一瞬,似乎想起了什麼很久遠的事情,語氣懷念的繼續開口道。
“但是事無絕對,也許一個平凡的人,在通過努力以後,沒準會做的跟神一樣好,甚至超越了神。”
滿臉褶皺的麵龐上,露出了一個慈悲溫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