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是風和日麗,天清氣朗,碧空萬裏,然而在臨近傍晚時,忽然狂風大起,烏雲滾滾,將黃昏僅餘的光芒完全遮擋,完全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這時,從林中的樹木開始發出滲人的幽幽綠光,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一個雞皮鶴發的老嫗,她拄著拐杖,邁著蹣跚的腳步,一步一頓,若隱若現,似慢實快的向著蘭若寺走去。
風吹樹梢,發出的嗚嗚怪吼,陰森的綠光,淒厲的份圍,宛若厲鬼的老嫗,一幅陰淒森冷的圖畫,若是膽小的人身處其間,一定會被嚇得失魂落魄。
老嫗來到蘭若寺外十幾丈外站定,一提手中的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的石頭上,發出梆梆的聲響。
“貴客來防,主家還不出來迎接!”
老嫗森寒的聲音傳向蘭若寺,同時,滿天的綠光如同得到命令,化為一張巨大的爪子,一把抓向蘭若寺大殿的屋頂;蘭若寺大殿忽然爆起滿天的金光,不但將巨爪一衝而散,還迅速向老嫗直衝而去。
“哼,妄自為人,不識禮數!”老嫗冷哼,拐杖輕跺,無形的力量衝出,與金色佛光同歸於盡。
“妖孽就是妖孽,頂著空殼而來,又莾撞動手,還妄談禮數,簡直不知羞恥,比之禽獸還不如!”洪繼元率先踏出蘭若寺,輕蔑的說著。
“若是老身真身前來,此刻怕是早已灰飛煙滅,還談什麼知禮懂節。”老嫗說著,手一揮,幾張燙金請柬飛向十方一幹人。
“老身今夜三更嫁女,有請諸位喝杯喜酒。當然,如果在座的害怕了,也可以不來。”老嫗說著,身軀漸漸化為輕煙,頃刻間便消失不見。
“小小激將法,你唬得了誰。不過放心,我等必定準時赴宴,屆時看你能耍什麼陰謀詭計。”洪繼元道。
“哼哼,不會爾等失望就是!”老嫗飄忽不定的聲音遠遠傳來。
“師父,我們真的要去啊?”十方等人剛進蘭若寺,清水小和尚便抓住無渡的袖口不安的問。
“當然,要不我等豈不是失信於人。”無渡道。
“師父,它不是人,是妖怪啊!你跟它講信義,它說不定已經澆開了水,就等著將我們大缷八塊下鍋了!”清水大聲的說著,想要阻止無渡老知尚的“不智”之舉。
“我知道,它想算計我們,我們也正好將它們一網成擒,到時就看誰的手段了得了。”無渡道。
“人家請君入甕,必定做了萬全的準備,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它們。”清水辨解。
“我們有佛祖金身,又布下羅漢伏魔陣,燕大俠、無量大師和洪施主也修為不凡,它一隻小妖怪能翻了天不成!”無渡大師瞪了清水小和尚一眼,也許心裏可能覺得帶他出來實在是個錯誤——都把雷音寺的臉丟盡了。
“就是因為有佛祖金身在我的心才懸啊,以前就我一個人它都保佑不好,經常出岔子,現在這麼多人,它能護得了幾個?別最後反我給忘了!”清水低聲說著。
他雖說得小聲,過在座的無不是耳清目明之輩,又豈會聽不到,隻是顧於無渡老尚的麵子,不好笑出聲罷了。
“閉嘴,再出聲我就罰你在靜思洞獨坐三月!”無渡低喝道,清水頓時混身一顫,立刻緊咬嘴唇,顯然對這個懲罰極為害怕。
其實想想也能知道,對清水這種活潑好動話多又膽小的人來說,獨自在一個漆黑狹小的洞中呆上三個月,那還不如殺了他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