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小瑩兒,藏頭露尾,我看你頗有俠客風采啊!”道路上,十方身著儒生長袍,手持自畫山水筆墨的紙扇,整一個外出求學的年輕書生。在搖頭晃腦的大聲吟出這首《俠客行》後,他轉過頭,戲謔的看著跟在他身邊的陽瑩。
“混蛋十方,你最好永遠別落在我手上,不然這次的仇我一定十倍奉還!”用一張黑色麵紗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陽瑩嗡聲嗡氣的道。
“小丫頭,你忘了是誰將頭破血流、滿身傷痕的你治好?不但不知感恩,還記恨我,你忘恩負義啊!”十方陰陽怪氣的說著。
“到底是誰故意在我臉上留下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讓我不得不把頭包起來的?要我感激你,下輩子吧!”陽瑩恨恨的道。
“這實在冤枉啊!叫你去殺怪升級,你卻仗著不滅金身強悍,非要拿臉去撞別人拳頭。誰知人家一手麵目全非拳練得爐火純青,打得你頭冒金星,滿臉紫青,差點破相,連六字真都消不了腫,我又有什麼辦法。”十方無辜的道。
“哼,你就裝吧!”陽瑩氣惱的道,扭過頭去,不再達理十方。
其實她心裏也多有反省。
柳家作為五百年世家,又敢於圖謀造反,本身實力自然不差。俞輕鴻帶著眾人去抄家時遇到了反抗,於是雙方便打了起來。
別看陽瑩是個嬌小少女,她卻極為好戰。在打到興起後,便仗著不滅金身防禦強悍,隻攻不守,於是便挨了幾下狠的。尤其是臉,因為她個子矮,別人打來正好夠著,被打得最多。
歸來以後,十方把她的內外傷全部治好,卻不去消除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難看疤痕,還不知弄了什麼手腳讓它們根深蒂固,任憑她強大的恢複力四五天也無法消去。
陽瑩知道這是十方用這種方法讓她記住打鬥不能橫衝直撞,要知道方式方法,該避則避,以身體硬抗那是最後不得已之下的選擇,畢竟攻擊和防禦就像矛與盾,盾再結實,也總有被矛戳破的時候。
理解歸理解,可不代表陽瑩能接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她一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
“怎麼可能是裝呢?誰不知道我號稱誠實可靠小郞君啊!”十方調笑。
“滾!”陽瑩言簡意賅,快步向前走去。
“你增強好勝我是很讚成,不過你能不能別想著去跟一頭馬去角力啊!”十方一把抓住她往路邊靠去,想讓迎麵而來的幾位騎在俊馬上的騎士過去。
“剛才那首詩是你作的,不錯啊,再來兩首聽聽!”誰知領頭的年輕人卻策馬在兩人身邊停下,他居高臨下的道。從他的神態語氣來看,似乎覺得如此無禮的行為並無不妥,天經地義一般。
良駒寶馬、綾羅綢緞、還有銘刻在骨子中的高傲,此人不但大富,而且大貴。不過這跟十方又有什麼關係?他連看一眼年輕人的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