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聽完,一口老血險些噴到狸追的臉上,有些惱怒的看著這個年輕的雄性,他倒是不客氣,直接喧賓奪主,把他的房子都占了,族長可不想做這麼偷雞不成反失把米的傻事,於是說:“我那裏有兩間屋子,你們住一間,我住另外一間,難道你還想把我這個族長趕出自己家?”
狸追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表示接受,隨後看向族長:“帶我去。”
族長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正在分配食物,等一會吧!”
可是剛轉過身去,就感到脊背發冷,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和恐懼感,他僵在原地,渾身開始顫抖,鼻尖和額頭上的汗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而有這種感覺的不止族長一人,在他身邊的很多獸人也有同樣的感覺,甚至一些等級低的獸人直接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大家都看向那個新來的年輕雄性,眼神中滿是畏懼。
族長轉過身來,看到他的目光,一瞬間就慫了。
狸追沒有用獸壓來壓製他,隻是有些生氣罷了,所以眼神淩厲了些,如果他釋放出自己的獸壓,那麼眼前的這些家夥一定昏迷了大半了。
他是來尋求治療的,不能把他們弄暈了,萬一沒人給簡楊看病就糟糕了。
“帶我去。”狸追又說了一聲,他隻是生氣,但是並未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什麼變化,但是在族長聽來,他此時發出的聲音就如同鬼魅一般。
族長心道不妙,這年輕的家夥肯定不止看起來那麼簡單,還是不惹為好,所以立刻吩咐其他獸人分配食物,自己則帶著他們和族醫回到了自己的木屋。
狸追先將自己的大氅撲倒了草堆上,然後才將簡楊放上去,他討厭簡楊身上有其他雄性的味道,好不容易這幾天簡楊身上隻有他的味道,他喜歡這種感覺。
隨後,族醫給簡楊弄了些草藥泡製的水喝,然後囑咐狸追,用溫水將獸皮打濕,為她擦拭全身來降溫。
族長因為惦記著簡楊,所以給他們準備好了清水和幹淨的獸皮,然後戀戀不舍的離開了,他也不敢多待,這個雄性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感覺,離他越遠,覺得越安全。
不過這個危險的雄性,此刻卻被一件事情難住了。
他手裏拿著剛剛用溫水浸濕的獸皮,呆呆的站在簡楊麵前,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族醫說,要給她擦拭全身,可是這樣一來,不就得脫掉她的衣服嗎……
狸追想了許久,獸皮上的水都變得冰涼,還是沒有下去手,隻能將獸皮放在一邊,慢慢躺到了簡楊的身邊,他已經正在五天沒有休息了,所以此刻十分疲倦。
他輕輕將旁邊仍在顫抖著的簡楊抱進懷中,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不過雖然睡著了,狸追仍是警覺的,沒過多久,他就被簡楊的囈語弄醒,伸出手去摸一摸她的額頭,燙的嚇人。
而簡楊嘴裏也不停的念叨著,一會說冷,一會又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