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如海的話,大家都吃了一驚。看這個樣子,那林如海是真的惱了,而且是憤怒了。要做那玉石俱焚的事情,可是,難道林如海就真的舍得那馬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嗎?鄭夫人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鄭大人道:“可是玉兒到那榮國府中你真的放心嗎?”林如海歎口氣道:“不管怎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也就是我求太子的地方。”
太子急忙道:“林大人請講。”林如海道:“太子,不管怎樣敏兒現在隻剩下玉兒這一點骨血了,也有可能是我林如海的唯一的血脈。”聽了這話,鄭夫人一愣,道:“哥哥。”林如海道:“沒有什麼,敏兒走了,剩下的我也不過就是行屍走肉罷了。早些把玉兒送走,在處理府裏這些事情。總不能讓玉兒看到她的父親,堂堂的巡鹽禦史,前科探花,風流倜儻之人,做那些雞鳴狗盜或者雙手沾滿鮮血的事情。”
聽了林如海的話,幾個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當然知道林如海的意思。鄭大人道:“如海兄,不管怎麼樣,那孩子總是你的骨血,事情也不能過於的做絕了。”林如海淒涼一笑,道:“鄭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我要給玉兒留下的是一個幹幹淨淨的林府,沒有一點汙濁的林府,在我的心裏,玉兒是任何人都不能傷害的。就是我的兒子都不行,你們放心,我會讓那個孩子平安的生下來的,若是有福,他就在這個世上活下來,若是無福,那也是他和我林家無緣。太子……”
太子看到林如海對自己抱拳,急忙道:“大人”林如海慘然一笑,道:“我不知榮國府會如何對待我的玉兒,我活著還好,我若是離開這個世界,恐怕就沒有人能保護我的女兒了。所以我求太子,不管什麼時候,隻要玉兒不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就請皇上和太子護佑我那可憐的女兒。我知道我的女兒是個好孩子,純真善良,在那樣一個虎狼居住的地方,太子,還請多費心了。林如海這裏謝過了。”說著又要起身,太子急忙攔住道:“林大人萬萬不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令愛不會太受委屈的。”
林如海點點頭,道:“多謝太子。這件事情臣也會具折上京,奏知皇上的。還有臣的身體臣知道,也就這兩三年的工夫,還請皇上和太子選好這巡鹽禦史,別到時候亂了陣腳。所托非人就不好了。”太子點點頭,心中很是感動。已經到了這時候,還不忘朝廷的事情,怪不得父皇一直這樣的信任林如海。這時候鄭夫人道:“哥哥,若是你不計較玉兒受委屈,幹脆等到玉兒及笄的時候,就請太子納為側妃如何?”
聽到這話,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驚。林如海道:“妹妹,你這話錯了,當時之所以不願意讓玉兒成為公主,就是為了讓玉兒過普普通通的生活,更何況,我是不能讓玉兒委屈做妾的,即使是太子的妾也是不行的,那樣我到了黃泉之下更無法麵對敏兒了。妹妹這話不要再說第二次。我會請萬歲給我一道恩旨的。太子,請看在老臣的薄麵上,讓我的女兒不成為任何人聯姻的工具。能夠自主自己的婚姻。”
聽到這話,那鄭夫人已經是潸然淚下。太子深受感動,一個父親竟然這樣為自己的女兒著想,屬實的不易。想到這裏道:“林大人,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令愛受委屈。這樣吧,索性今日我就收林姑娘做妹妹,可以不做公主,或者以後再詔告天下,現在我收林姑娘做妹妹,想林大人也會放心了。”
聽了太子的話,林如海道:“不行,這樣目標也太大了,若是被有心人知道,說太子聯絡朝臣,有了是非就不好了,那樣如海可是罪孽深重了。就是鄭兄他們都要避嫌,更何況太子,這是萬萬使不得的。”太子道:“林大人先不要拒絕,我說的認個妹妹,也不過就是權宜之計,現在也不要別人知道,就我們幾個人知道而已,如果真如大人說的,大人遭了不性,那時候再詔告天下,不但不會為我惹來麻煩,反而能安撫老臣的心。如果林大人平安無事,我們也就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