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如海的話,黛玉雖然害羞,卻是認真地聽著,知道那是父親愛護自己的心。看林如海問自己,站起來整了整衣裙,跪下道:“黛玉謹遵父親教誨,慎重對待自己婚姻大事,不汙林氏家聲。”看到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林如海心中甚感安慰,笑道:“玉兒起來吧,你這樣子為父放心了。雖然閨中女兒不能有其他的心思,不能任意談論自己的婚姻大事,但是玉兒,爹爹走後,你孤零零一人,那些個親人,沒有人會真心為你所想,所以凡事要自己拿主意,多考慮一些,凡是問問自己的心。”
黛玉站起身來,給爹爹重新倒了杯茶,又走上前去,扶著林如海半坐在床上。林如海笑笑,享受著女兒的細心體貼,喝了口茶。道:“玉兒,我知道你和那寶玉在一起,雖然我兒沒有非分之心,難免別人有意外之想。玉兒,那寶玉不是個好的夫婿之選。為父雖然不在京城,卻知道那榮國府的一些事情,你二舅母不待見你,那些下人不尊重你,你那外祖母雖然疼你,卻也是隔了一層。更有那金玉良緣之說,我兒可要細心了。”
聽了林如海的話,黛玉遲疑了一下道:“爹爹,那寶姐姐是進京待選的。”如海笑道:“玉兒,那薛寶釵本是皇商之後,所選的也不過就是公主郡主的侍讀而已。更何況有那麼一個惹禍的哥哥,還不知道保得住保不住那樣一個入宮為奴的名額呢。新皇登基,免不了要選秀,若是我猜得不錯,那薛家女孩恐怕無望。畢竟的這次選秀,除了皇上後宮,各王府的王爺外,也會給公主郡主選侍讀,那薛家女孩是要失望了。”聽了林如海的話,黛玉點點頭。
如海又道:“玉兒,寶玉的事情為父也知道一些,有些話不好對你說明,但是那寶玉的濫情卻是最傷人的,尤其是對妻子,絕對是大的傷害。那寶玉今年也不大的年紀,卻和那襲人……,更何況每每的吃女孩子家嘴上的胭脂,這是最要不得的,長大之後必定是個花花公子。而且不願意讀書學習,對仕途避之如洪水猛獸,這樣的一個人,隻知道吃祖宗的功勳,用父兄的俸祿,自己沒有一點的上進之心,百年大族,若有風吹草動,他是完全沒有生存能力的。而且這樣的人,也不會為自己的妻子做主,凡事聽父母的,對於妻子的委屈無能為力,如果遇到一個厲害的婆婆,妻子隻有受苦的份。玉兒,記住爹爹的話。”
黛玉點頭,道:“爹爹的話,玉兒記住了。”像是想起來什麼,黛玉道:“爹爹,女兒要不要參加選秀?”如海笑笑道:“玉兒願意嗎?”黛玉道:“我可不去那見不得人的地方。”林如海笑道:“玉兒可真是糊塗了,你有太上皇的旨意,哪裏用得著參加選秀。更何況玉兒不要忘了,你和當今的皇上可是義結金蘭的兄妹呀。”黛玉羞赧地一笑道:“我可是糊塗了。”林如海道:“玉兒,你把那多寶格上麵的那個小玉鼠拿過來。”黛玉一看,原來多寶格上有一個玉雕的小老鼠,活靈活現的倒也可愛。黛玉站起身拿了過來。
黛玉靜靜地聽著林如海的話,林如海接了過來,手指一點,玉老鼠竟打開了,原來是一個小盒子。林如海從裏麵拿出來一枚玉印。也就拇指大小。看了看,正色道:“玉兒,這是我們林家產業的玉竹令,可以調動林家的資產和勢力。今日裏為父都交給了你,不管怎樣,一切都要認真的去做,不能辱沒了林氏家聲。”黛玉正要說話,林如海搖搖頭,對外麵道:“你們進來吧。”
從外麵進來五個人,從二十幾歲到四五十歲的不等。五個人進來後,跪下道:“見過主人。”林如海道:“都起來吧。今天可是委屈了你們。今天你們要認新主。”五個人齊聲道:“聽主人吩咐。”林如海笑道:“起來坐下吧。”五個人站了起來,坐在一邊。林如海看向黛玉,道:“玉兒,跪下。”看到父親莊重的樣子,黛玉隻得跪下。林如海也下了床,站在那裏,道:“今日裏如海就把林家所有的產業勢力全都交給我的女兒林黛玉。奈何黛玉年齡尙小,所有的事務先由他人來做,待到黛玉及笄之日,再行做事。”
說完將玉竹令遞給黛玉。黛玉急忙低頭高舉雙手,將玉竹令接了過來。林如海道:“這是我們林府的人,你該叫哥哥叔叔的。以後都要勞累他們,玉兒就拜上一拜吧。玉兒,拜過各位哥哥叔叔。”黛玉聽話的就拜了下去。那五個人急忙站起來。如海道:“你們幾個就坐下吧,這是她該盡的禮節。”五個人隻好坐在那裏,黛玉給五個人拜了三拜。五個人急忙道:“小姐快快請起吧。”黛玉這才站起身來。
黛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如海笑道:“你們幾個都是我信任的,今天我把玉竹令給了玉兒,以後林家的所有事情就都是玉兒做主了。”五個人齊聲應是。林如海道:“為了保險,從現在開始,還有一個附加的條件,除了玉竹令,再加上玉兒頭上的湛玉簪子,有了這兩個物件,才能執行命令。”大家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