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賈母給寶釵過生日這天,尤氏把自己的兩個妹妹尤二姐尤三姐帶了來。那尤二姐口口聲聲說自己和璉二爺有了孩子。賈母很是氣憤,擔心的看著王熙鳳。王熙鳳雖然心中打鼓,麵上卻不露出什麼。尤氏一個是為了自己的妹妹有個好的歸宿,這樣的話,自己就不用提心吊膽看著了,她也知道這兩個妹妹都不是什麼規矩之人,每日裏和珍大爺還有蓉哥不清不楚不幹不淨的。
再者王熙鳳每每的爭強好勝,現在又快要臨產,尤氏也想給鳳姐添堵。沒想到賈璉一上來,就矢口否認。尤二姐聲淚俱下,賈璉都不承認,最後尤二姐讓賈璉給自己的一房家人上來,也算是指認了。三個人一上來,賈璉倒是吃了一驚,因為這三個人自己都認識,就是昭兒的父母和妹妹。
賈璉笑道:“二姑娘,你說的我給你買了一房家人就是她們嗎?”尤二姐點頭。賈璉道:“那昭兒如何說?”尤二姐道:“昭兒說這是二爺給我從外麵買回來的,賣身契就在二爺自己的手裏,等我有了兒子,就把他們幾個給了我。”賈璉笑笑,道:“你可知道她們和昭兒什麼關係?”尤二姐搖搖頭。
尤三姐道:“昭兒說和她們也是不認識的,她們隻是二爺新買來的奴才。”賈璉搖搖頭,看向那三個人道:“你們可是我新買的人?”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道:“不、不是,我們是昭兒的父母,是昭兒說,璉二爺將他給了珍大爺了,珍大爺卻讓他撿了個好媳婦,雖然隻掛個虛名,也是好的。隻是那媳婦虛榮的很,也嫌貧愛富的,為了能和她好好的過日子,隻得讓我們冒充二爺買的仆人。
昭兒說了,等到有了孩子,他在捅破這層窗戶紙,到時候大爺恩典,我們就能得一個好媳婦了。開始我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才發覺,原來是昭兒冒充二爺,晚來早走的。其實就是晚上來,昭兒也是在我那裏睡得,問起他,他說珍大爺或者蓉大爺來了,我們也不敢則聲,那個時候才明白,昭兒為什麼說掛個虛名了。二爺,看在昭兒服侍您一場的份上,饒了他吧。”說完砰砰的磕起頭來。
賈璉道:“昭兒哪裏去了?”那男子道:“昭兒被珍大爺派出去做事情了,我們夫妻兩個想著,總不能白白的糟蹋了兩位姑娘,雖然那孩子不知道是珍大爺還是蓉大爺的,畢竟了也是在我那個混賬兒子的名下。我兒子說了,也碰過她了。我們小門小戶的,娶個媳婦也不容易,不管是誰的,索性我兒子認在頭上也就是了,到時候事情也好辦些。這是小人一點糊塗心思,還請二爺饒了那個奴才吧。”
賈璉這是看向賈母道:“老太太,孫子已經問明白了,請老太太定奪。”賈母道:“還好,你還算是個好的,沒讓自己的媳婦沒臉。”說完看向尤氏,道:“你看如何是好?”這時的尤氏已經氣得不得了,不過這種場合也隻能打了牙往肚子裏咽,道:“一切憑老太太做主。”
這時候的尤二姐已經呆愣愣的癱在地上了,尤三姐也愣在那裏。賈母道:“既然那孩子不是璉兒的,也就沒有璉兒的事情了。我看你還是快些回去,這樣的人,唉,或者給珍兒收在房裏,或者幹脆給她和什麼昭兒的成親就是了,免得以後出乖露醜。”尤氏急忙答應。就對昭兒的父母道:“這也罷了,也就不治他們的罪了,過三天就有一個黃道吉日,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就在那花枝巷吧,索性成了親才是。”昭兒的父母急忙磕頭謝恩。
尤二姐才反應過來,道:“老太太饒命呀。”賈母哼道:“你還好意思說饒命,本來一個女子一絲為訂千金難改,你就該規規矩矩的嫁給你那未婚夫,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不守閨門,妄圖攀高,而且有那非分之想,今日不治你的罪過已經是不錯了,你還喊救命,既然你已經有了孩子,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你就認了命吧。”
尤二姐道:“可是我認為是璉二爺的呀,璉二爺現在也沒有個子嗣,我這肚子裏的一定是個男孩,就請老太太允了我,讓我嫁給二爺吧。”賈母斥道:“這是什麼道理,你還有臉沒臉,竟說出這樣的話來,還不與我打了出去。”尤二姐看賈母憤怒也有些害怕,卻又不舍得放棄到手的榮華富貴。
看到鳳姐坐在那裏,急忙跪爬過去道:“姐姐,求你看在二爺的份上收下我吧,我一定好好地侍候奶奶。就是做個小丫頭也心甘情願的,我這個孩子也就算在二奶奶頭上。這樣二奶奶終身也有了依靠。”
鳳姐道:“你憑什麼喊我姐姐,快住了吧,我們王家雖然不是豪門大戶,最起碼也有些個禮儀在那裏,你肚子裏的孩子是珍大哥的或者是蓉兒的,的或者是別人的,我們怎麼知道,這樣的你,我怎麼能讓你進來,老太太都不答應的,我哪裏敢答應呢?更何況本就不是二爺的孩子,我更是不能了。”尤二姐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一下子就衝到那三個人的身邊,上前一把就抓住那婦人的衣服,道:“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