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寶玉再要和寶釵拜堂的時候被什麼嚇住。反過來我們再說黛玉。黛玉那日裏正在家中閑坐,朱雀進來道:“姑娘,雲將軍到。”黛玉臉一紅,道:“他來就來,本就是我的護衛,怎麼還弄這些虛禮,我就不信,如果我說不同意,他就不進來。”朱雀笑道:“原來姑娘知道呀。”黛玉低下頭,啐道:“竟是胡說,鍾公子這時候到一定是有事情的。”朱雀答應一聲,也就走了出去。
一會的功夫,雲鵬進來。黛玉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到底是相處時間長了,而且也隨便不少,黛玉又是一個大方的人,沒有一般女子的小家子氣。主要是看雲鵬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笑容,遂落落大方的道:“你這是怎麼了?如此的不高興?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聽了黛玉的問話,雲鵬身子輕輕一顫,看著黛玉。又看了看朱雀雪雁等人。
問道:“讓她們出去可好?”看著不同以往的雲鵬,黛玉揮揮手,雪雁朱雀等人退了下去。黛玉道:“鍾公子,現在屋子裏隻有我們兩個,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雲鵬什麼都不說,隻是上前一步定定地看著黛玉,看得黛玉紅著臉低下頭去。驀然間,雲鵬一下子抱住黛玉,而且越抱越緊越抱越緊。
黛玉禁不住心跳如鼓,不過知道雲鵬一定有什麼事情,壓在心底需要發泄出來,所以也就不掙紮,伸出兩隻手臂,輕輕地拍著雲鵬。一下一下,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溫柔。過了一會,雲鵬還是沒有放開黛玉,隻是低啞的聲音說道:“玉兒,我們走,離這裏遠遠的,永遠也不要回來,好不好?”
聽了雲鵬的話,黛玉一愣,不過聰明入她,倒是能夠理解雲鵬的心理,低聲道:“雖然我們還沒有成親,不過我們已經訂了婚,還是皇上賜婚,有道是一絲為訂終身無悔,你走到哪裏我跟到哪裏就是了。這有什麼不行的呢?隻是我能知道為什麼嗎?”雲鵬道:“我會告訴你的,不過,過幾天可以嗎?”
黛玉點點頭。雲鵬道:“玉兒,謝謝你,真的要謝謝你。你放心,我一定要對你好的,我一定會對你好的。”黛玉羞澀的點點頭,道:“不過你現在若是不把我放開,勒死了我,你又對誰好呢?”聽到黛玉的話,雲鵬才反應過來自己摟得太緊了。急忙鬆開。黛玉長長地喘了口氣,道:“差一點的,我就死了的。”
雲鵬歉意的道:“對不起,是我失控了。”黛玉搖搖頭,親自給雲鵬倒杯茶,雲鵬接過來,看著黛玉,道:“這是你第一次給我倒茶。”黛玉紅著臉道:“這樣也是越矩的了。若是被別人知道,尤其是皇上他們知道……”黛玉還沒有說完,隻聽雲鵬一聲怒喝,道:“不許提他們。”聽了這話,黛玉嚇了一跳,眼睛裏就有了眼淚了。
要知道黛玉從小被父母寵愛著,從來沒有大聲說過她什麼。就是在那榮國府,雖然有些閑言碎語,包括那王夫人,對自己也是客氣一頭的,所以雲鵬這一聲怒喝,黛玉可是嚇壞了,也委屈傷心極了。眼淚也就滑落了下來。
雲鵬一看黛玉哭了,就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也知道黛玉從小嬌生慣養的,哪裏受過這份氣。急忙賠禮道:“對不起玉兒,實在是我不好,我不該對玉兒喊的,對不起,你不要傷心了,都是我的不好,我給你道歉了。”黛玉哭道:“現在你就這樣欺負我,我……我……”雲鵬急忙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脾氣太壞了。玉兒,不要生氣好不好,也不要傷心。唉,我們現在可算得上是一體。不過玉兒,有些事情你卻是不知道的。”
黛玉點頭道:“我是不知道,你的事情我有很多都不知道,遇到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告訴我才是,怎麼能如此的大聲嚇我?”雲鵬歎了口氣道:“玉兒,我問你一句話,你可以舍棄現在的所有嗎?包括你的封號,你的地位,你的宮娥太監,還有他們的寵愛,你能舍得嗎?”
黛玉道:“鍾公子,你怎麼了?我們相處一年多的時間,我的脾氣性格你還不知道嗎?你看我什麼時候,貪戀過那些身外之物,我若是那樣的人,恐怕你也不會再理我了吧?鍾公子,我在這個世界上也算是孤苦伶仃的了,雖然有那些親眷,卻也是算計來算計去的。有還不如無。”
雲鵬點點頭表示理解。黛玉接著道:“皇上也好,太上皇也罷,對我的情分也不過就是對先父的追念,我也是個皇上安撫臣子的方法。我不過就是一個棋子罷了,有什麼舍不得的。隻是離開這京城,我就真真的是一個孤女了,成了一個孤苦伶仃之人了。”
聽了黛玉這話,雲鵬憐惜的看著黛玉,道:“玉兒,你相信我嗎?”黛玉聞言愣了一下,瞬間羞紅了臉,低聲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如果不相信你,又如何能同意這訂親之事,畢竟我可是有自主婚姻的聖旨的。如果我不願意,就是再好的人又能奈何得了我?即使是皇帝逼迫,我也是不能從命的。”
雲鵬道:“這話出自一個弱女子的口中可算得是稀奇了,你又如何能抗得了聖命呢?”黛玉冷冷一笑道:“那有什麼,大不了還有一死。莫道隻有男兒有那錚錚鐵骨,女孩兒家同樣也是有傲骨的。”
聽了黛玉的話,雲鵬心中說不感動是假的。暗道:“果然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而且如傲雪紅梅,耐寒秋菊。自己的心事看來也可以和她說了。”其實也怪不得雲鵬謹慎,實在是他要說的事情事關重大,不但關係到自己的性命,也關係到整個朝廷,整個皇家的聲望。想到這裏又猶豫了。
看著雲鵬表情的變化,黛玉也不打擾他,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茶盅冉冉升起的薄霧。透過薄霧,就那麼款款的看著雲鵬。眼見著霧散茶涼。那雲鵬緊鎖著眉頭,一會的功夫像是想通了什麼問題,道:“玉兒,雖然你還沒有到那及笄之年,不過我們雖然定了親了,到底在一起有損你的名聲,這樣吧,我們索性成親,你放心,在你長大之前,我們隻會兄妹一樣相處。玉兒,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