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詭異一笑,從身後拿出了一個20毫升的注射器,然後腳步故意放慢的走向夏聽,與那夜在樹林裏的女鬼越發相似。
夏聽被兩個大漢按在床上動也動不了,她隻能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埃文,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你說你死了Elvis是悲還是喜?”
悲?喜?這個問題夏聽從未想過,她根本就捉摸不清在宋卿塵的眼裏自己究竟扮演著什麼,如果她死了,她倒是真的很想看一看宋卿塵的反應。
心裏的想法嚇了夏聽一大跳。
回過神來時,就看到埃文已經在自己的身邊,一臉同情。
“埃文,你覺得你殺了我會是什麼下場?”
埃文不屑一笑“頂多就是懲罰懲罰我,Elvis不會笨到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跟我作對”
能讓夏聽死,她埃文寧願受罰也不要讓夏聽危險一樣地存在。
夏聽感覺埃文為了宋卿塵簡直都要瘋了。
“這麼說,宋卿塵沒少懲罰你?”
埃文臉色一變,她不語,像是戳中了痛處。
然後擼起夏聽的袖子,在夏聽白皙的皮膚上摸著靜脈,還不時的按著。
夏聽心底突然有著莫名的懼怕“埃文,殺了我你會得罪整個意大利!”
埃文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我們美國一向強大,你以為我沒有底氣會殺你?我埃文不會笨到殺人栽贓到自己身上”
夏聽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取而代之的是疼痛。
二十毫升的注射器,堪比人類血管的針頭就這樣毫不留情的刺進夏聽的靜脈中,血液緩緩流淌在針管裏,是觸目的鮮紅。
“夏聽,這還不是最疼的”埃文冷笑,緩緩將針頭一點點拔出來,動作慢到不行,分明就是在折磨夏聽。
然後埃文拿起注射器將裏麵的血液抽掉,血液滴落在地板上,開出了一朵朵血花,她往注射器裏麵抽了整整二十毫升的空氣,然後在夏聽驚訝的目光下又毫不留情刺進去。
夏聽大力的掙紮著,埃文想要往她靜脈裏注射空氣!
二十毫升的空氣,足以讓人窒息死亡!
“埃文,如果我死了,我表哥絕對不會饒了你!”
“你表哥?蘇世?他就算再強大也不過是你們夏家打雜的,我美國黑手黨千萬人馬,勢力遍布美國甚至整個歐洲,我為何要怕一個小小的意大利總領?”
夏聽冷了眼,埃文的確小看了蘇世,她發誓埃文絕對會後悔的!
埃文推動著針柄,空氣緩緩進入夏聽的血管中,夏聽疼的直皺眉。
白皙的胳膊上青綠色的靜脈血管,漸漸的開始變大,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視力越來越模糊,小腹也跟著疼了起來,夏聽突然感覺到下身有什麼從自己的身體裏流失,她脆弱的呼吸著,張了張嘴想要喊救命,卻連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無助,荒涼。
恍惚中,夏聽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一痛,然後就聽到淩亂的腳步聲,再然後便是埃文的尖叫聲和逃跑時的慌張聲。
注射器被扔在地上,裏麵殘留著一半的空氣,上麵還殘留著血液。
感覺身子被人抱了起來,然後觸到的是一陣溫暖,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
是誰?宋卿塵麼?她苦澀一笑,看來這次她又要去鬼門關一趟了。
強烈的白熾光照射在夏聽的眼睛上,讓夏聽皺眉,她感覺自己的眼皮被人扒開,然後入眼的是清一色的白,和...一張模糊的俊臉。
宋卿塵,願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天你將我拋棄,將我置身於痛苦與死亡的邊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