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似乎剛一走進樹林,就長了翅膀飛走了一樣。
午後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本來夏天就熱,我此時渾身汗水和塵土混合在一起,粘糊糊的,心裏更急,轉了一圈,越轉越茫然。
我今天一天走得速度很快,如果按照上午十點就趕到他們昨天宿營的地方的進度來看,現在應該和他們距離不遠了。
可是,那兩個人為什麼會憑空消失了呢?難道,真的會飛不成?
我喝了口水,原地休息了一會兒,一咬牙一跺腳,不管了,反正書上說官帽黃皮子喜歡在山裏的東北方,我還是沿著直線走吧!
於是我邁進了樹林裏,我不知道,那一次的抉擇,會改變我的一生,讓我的生活軌跡向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樹林裏的樹木特別密集,我手裏揮舞著彈簧刀,一麵走,要一麵砍前麵的樹枝,還要忍受山裏蚊蟲的叮咬,不單單是這樣,因為這裏是深山區,我還路過了一條翠綠色的蛇,它吊在旁邊樹上衝我吐著信子,我快跑了幾步,所幸它沒有跟上來。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暗了下來,我發現了更嚴重的問題,這裏到處是落葉和樹木,如果點起篝火,很容易引起大火。
怎麼辦?這裏是深山區,野獸橫行,不點火?山裏的土狗會非常高興的。
用根粗樹枝裹上棉花套子沾上點汽油,一個簡易的火把就做好了。
在山裏,火把比手電好使多了,因為那些野獸和鬼魅都怕火,有火膽氣就壯一些。
我繼續往前走,路更難走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看了一眼表,淩晨一點了。
‘咯咯咯咯’
一個像是人的笑聲,又不像是人類能發出來的聲音傳到我耳邊,我嚇得渾身一哆嗦。
“是黃路的還是白路的?”
這句話是黃皮書裏教的,黃路的是狐黃白柳修煉成地仙後的統一稱呼,白路的則是孤魂野鬼之類的,問這麼一句,它們就知道是懂行之人,會忌憚一些。
“葛布葛布葛布葛布”
我聽了這個聲音後臉色大變,手也開始打顫,本來以為書上都是胡謅,可是這個聲音竟然在書上有注釋,書上說,有這類聲音的時候,通常都是孤魂野鬼一類的,而且,是它們特別不高興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
我匆忙從把火把交到左手上,右手從褲兜裏掏出昨晚寫的那三張符,叫聲似乎就在前麵不遠處,我壯著膽子慢慢往前走,火把照的距離很近,看不清前麵遠處黑洞洞的有什麼。
這個時候我想起來姥爺最後一次給我托夢時候的聲音,他用顫抖的聲音隻給我說了一句話:‘不要去二龍山不要去’
二龍山裏到底有什麼?會讓姥爺如此懼怕,寧願自己受苦也不讓我來這裏?難道說,這裏真的有冤鬼索命?我腦袋中想象著鬼怪的樣子,四周是無盡的黑暗,我心裏越來越發毛,而這個時候,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