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報家門,他一聽是我,高興地不得了,說他一直在等我的電話,又問我是不是有時間了。
我趕緊告訴他,我打電話是因為我眼下遇到了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希望他能幫幫我。
“我?可我什麼也不會,真的有我能幫的上的嗎?”他聽起來很不自信。
我說其實很簡單,是他所擅長的,然後又問他我應該去在哪兒見他。
尉遲南連忙說,“大師,隻要我尉遲南能做到的,一定盡全力。你們在哪兒,我去找你們就行,我正好沒事。”
我決定在茶館附近見他,我始終還是覺得那裏有問題,我怕錯過了見到蘇娘子的機會。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見到了尉遲南,我把他約在了茶館旁邊的一家餐廳見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晚上我太著急去醫院看林凡,沒有顧上仔細看他的臉,今天見到他,發現他頂著兩個大黑眼圈,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因為沒看見過他站起來的樣子,所以他比我想象得要高一些。要說他本人長的並不醜,隻是精神很差,感覺非常蒼老和憔悴。
我問他怎麼氣色這麼差,是不是昨天開夜班車了。他歎了口氣說,“我的事情比較麻煩,說來話長,還是大師先說說今天叫我,是要我做什麼吧?”
我說,“你別叫我大師了,我還沒達到那水平,而且我的年齡也比你小很多,以後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行了。”
他點點頭,“好,那就聽你的,文強。”
話不再多說,我直接把羅盤拿了出來,尉遲南一看見羅盤,神情馬上就變了,“這東西可非同一般啊!”
“哦?你認得?”
他睜大了眼睛,一雙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他點點頭,“認得,認得,這種羅盤非常罕見,我曾經有幸見別人拿過一個。”
既然他曾經也見過這種羅盤,我就放心了。
“那正好,你幫我堅定一下,我手裏這件是不是真品。”我對他說。
“是不是真品,看是看不出來的,得用手去觸摸,像這種東西沒準兒都經曆過多少年代了,拿在手上肯定感覺不一樣,我說不清楚,但是我能分辨出來。”他這種神往癡迷的表情,倒是和王玉芬很像,我以為他平時做一些贗品,可能就是為了利益,也沒什麼理想和品位,沒想到他還挺有藝術家精神的。
不過對於他說的特殊的感覺,我體會不太深,可能是我修為不夠,因為不管我拿什麼武器,我能感覺到的,除了煞氣就是陰氣。至於這個羅盤,更是跟我心靈不通,完全就是一個工具而已。
我把羅盤遞到了他的手上,尉遲南順手從兜裏掏出來一個放大鏡,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他翻來覆去觀察了好半天,始終緊鎖著眉頭,我也緊張到了極點。如果是贗品他應該能看出來,但如果是被蘇娘子動過手腳,單純地改變了指針的方向,他作為普通人應該是看不出來的,別說他,其實連我們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