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我問尉遲南。
他一聽到孩子兩個字,眉毛都擰到一起了,原來最近一段時間,每天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兒子就會離奇失蹤,直到晚上十二點,就又安然無恙地出現在炕上,說是安然無恙,其實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
這種狀況是在他兒子結實了兩個小朋友以後開始的,起初他就是覺得那兩個孩子帶著自己兒子玩的太瘋了,後來漸漸地發現那兩個孩子很有問題,他們竟然會害怕我送給他的鎮宅黃符。於是尉遲南專門跟蹤過他們幾次,但是一到地裏就跟丟了。他眼看著孩子再這麼下去就不行了,想著既然我能寫出那麼強的黃符,必定有辦法能幫他,他這才來求我。
這時我們已經來到了屋裏,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撲鼻而來,煎藥的罐子隨意地放在地上,裏麵冒著熱氣,看來他的身體很差,中藥都沒停過。
他說的事情確實離奇,讓我不禁想到了一些小時候聽的奇聞怪談,說是一些小鬼小仙變化成孩子或者老奶奶的樣子,專門偷不聽話的小孩,吃他們的心髒喝他們的血,尉遲南的孩子該不會也遇到了這種事情吧。
“強哥,我也從來沒聽過這種事情,你打算怎麼辦?現在去找孩子嗎?”大猴問我。尉遲南也認認真真地聽著,身體坐得直直的,整個人的精神都是緊繃著的,再加上他麵色蠟黃難看,身體枯槁,這樣端坐著簡直就是一具僵硬的屍體。
我想了想,對他們說當然不能現在去找,因為找也找不到,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隻能先等孩子回來,看看他的情況,然後等到明天,我親自觀察過那兩個小孩之後再說,如果他們是髒東西變的,那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尉遲南聽了連連點頭,再三感謝,然後忙著幫我們收拾床鋪去琉璃,白羽看了看他這間黑魆魆的屋子,還有很久沒換洗過床褥的火炕,估計是寧可坐著呆一晚上也不想睡去了。
我突然想起來尉遲南送我們去醫院,也就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當時沒有收我們的車費,我當時也以為這隻是一件小事而已,免單而已,幾十塊錢,能怎麼樣,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給我留個好印象,表達一下自己的誠意,可當我看到他生活的現狀竟然是這樣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或許有些人根本不放在眼裏的幾十塊錢對於他來說,就關乎兩三天的夥食,或者藥費了。
我對尉遲南說,你先被著急收拾床鋪呢,我們也不困,而且我還有些問題想問他。
“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尉遲南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重新坐回到一把破椅子上,恢複了那種僵硬屍體的樣子。
我說他孩子如今的遭遇很不尋常,我想問他一些陳年舊事,或許和這件事有些關係。
“陳年舊事?你是指?”
“沒錯,我想知道,多年前,你和妻子都被骨玉所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說骨玉是非常珍貴的東西,而且陰氣極重,為什麼你們會有?”我問尉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