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息很讓連晉感到忌憚,在邪墨身前,此時已然形成了一塊光暗晦澀,屍氣和魔氣籠罩的黑暗區域,那大口飲血的聲音依舊在繼續,但是方式直接從獻祭變成了抽取,此時的這隻魔手並沒有因為邪墨等人是讓他複蘇而心慈手軟,反而更加貪婪無止境。
跪伏在地上獻出精血的幾名修士在此時在這種獻祭精血的狀態下已經越發不堪,本來與連晉就大戰了這麼長時間,到頭來不但沒有任何建樹,反而被斬殺了一半,而且越戰越心驚,就連邪墨師兄也在此人的手下吃了大虧,一件下品靈器被毀,而且如果沒有邪墨出手,此時的這幾個築基期修士多半會被連晉斬了。
在他們眼裏,作為邪劍穀年輕一代的英才也在連晉手裏沒有討到好處,而且有種被壓製的感覺,這就讓他們有點發毛了。
此時有了能夠一舉解決連晉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吝惜自己的精血。
“還請大人出手,斬殺此人。”一臉蒼白的邪墨站立起來,站立的時候因為失去精血過多而打了個趔趄,用微弱的語氣對那黑暗中的魔手說道,雖然語氣微弱,但是那話語裏的殺氣不減反增。
“唔,血液的氣息,真是美味,不過要我出手,還是不夠啊,不過你的血液倒是激起了我的興趣,上前獻上你的血液吧,螻蟻。”
一陣邪異的聲音從那魔手裏傳出,這樣的變化讓連晉也感到棘手,剛開始的時候連晉認為這隻魔手應該是一個強大生靈的手臂,但被斬落下來祭煉成一種法器,但是沒想到這手臂裏竟然還有靈魂波動,這樣來這隻魔手已經接近法寶或者屬於一個真正的生靈了。
也不知道這魔手裏麵的靈魂是這隻魔手生前的殘魂還是後來者祭煉法器時加入的其他魂魄,這樣的變化並不是很好,而且聽這個殘魂的口氣,他應該屬於曾經戰力較強的哪一種生靈,但是不知道生前他的實力是金丹期還是元嬰期,亦或者更高層次的戰力。
“大人,這些生靈都是獻祭你的血食,還請大人出手斬殺此人。”邪墨身邊的一名築基中期修士指著地上還未被祭獻的修士開口說道,看其身上穿的服飾並不屬於邪劍穀,應該屬於幻魔宗的帶頭修士。
連晉心裏一陣怒火,到現在了那些被擄來的那些修士還是被這些修士當做血祭的東西,實在是不能忍。
“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隻是一縷殘魂罷了,竟然口出狂言要我成為你的血食,別說你是怎麼苟延殘喘地活下來的,現在還敢叫囂,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斬了你這不人不鬼的東西。”連晉嗬斥道,雖然他現在敢說出這樣的話語,但是心裏一點都不敢馬虎,此時那些屍氣和魔氣已經化為了一個灰綠色的漩渦,那魔手盤踞在漩渦上瑩瑩發出魔光,讓人膽戰心驚。
更為可怕的是,這漩渦出現,周圍的那些屍體直接被卷起,其中沒有流淌幹淨的血液此時也被一種魔力盡數吸出卷入那漩渦中,幹屍直接在這種波動下化為灰燼。
“無知的人類,曾經卑微屈膝充當血食的螻蟻竟然敢和我叫板,不知死活。”那隻魔手在聽完連晉的話語後勃然大怒,那灰色漩渦直接散發出一道毀滅般的漣漪朝著四方擴散而去,這樣一來首當其衝的就是那邪墨,被這道漣漪猛然擊飛,吐血跌落。
“嘿嘿,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大人,敵我不分,是不是在這塊死肉裏麵呆的時間太長了,頭也不合適。”口中雖然譏諷,但是手裏卻絲毫不含糊,一劍斬出,誅邪破魔,綠光璀璨,似有不可抵擋之姿。
隨著這一劍斬出,一道血色和一塊令牌悄然射到戰場外麵,這一切都無人知曉,戰鬥再次爆發,此時的連晉出手更加凶猛,毫無保留,沒有一絲保留,斬鬼神真訣與斬龍劍的結合,所散發出的氣息讓魔手都不得不暫避鋒芒。
“這是什麼劍訣,我竟然會感到害怕?”那魔手在這第一時間開口驚到。
“自然是可以斬殺你的劍訣,來啊,不是要我的血液嗎?”連晉如入無人之境,腳下的土地破碎,連晉身劍合一,更是不肯放過任何一次先機。
此時就算邪墨也隻能在一人一手周圍釋放一些術法來攻擊連晉,更別說其餘修士了,一人一手激戰,漩渦破碎,鮮血飛濺,光芒萬道。
那些血液自然是連晉的,不過連晉也發現了這隻手臂主要的能量來源便是這片漩渦中的灰色霧氣,不過斬龍劍的誅邪能力豈是擺設,每一劍都帶走一大片灰色霧氣,不過這也讓身軀上的傷口越發密集,更有一些血液被黑色魔手所打出的神通濺起飛入灰色漩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