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聽完連晉的話之後臉上不免又是一陣驚懼之色,這小子在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裏殺了苗老怪的獨子麵不改色不說,而且一臉無所畏懼,原來是有後手啊,驚懼之餘,眾人也四處張望著到底是何人,充當這小子的後背。
而除去苗老怪之外,流年道士也立即警惕起來,放開神識向四周探去,但是令其疑惑的是沒有看到任何人接近,和眾人一樣,疑惑之餘立即向連晉看去。
連晉雙手垂立,也沒有做什麼偷襲之事,反而一臉戲謔地看著苗老怪,開口道。
“正是越活膽子越小了,真不知道你這玉清中期的修為是怎麼修煉的來的,一聲動手就把你嚇得這個樣子,要是真的有人動手你豈不是被嚇尿了。”
說完連晉還悲天憫人地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讓看到此幕的苗老怪直接爆炸,本來就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導致兒子被殺,之後不但沒有替兒子手弑仇人,反而被一句話給嚇得收手,此仇不報枉為人。
雙眼散發著擇人而噬的凶光,苗老怪從飛蛇上欺身而下,如同一隻蝙蝠一樣悄無聲息,但是那無聲中卻包含著強烈的殺意,人還未至,連晉就感到臉上傳來隱隱的刺痛,目不轉睛地看著苗老怪手中的一根骨鞭。
那根骨鞭不知是從什麼妖獸身上遺留下來的脊椎骨煉製而成,揮手之間那根骨鞭就帶著淩厲的攻勢化作一道黑影向著連晉的胸口襲來,兩人的距離相距甚遠,但是這黑影卻像是一隻可以伸長的手一樣,瞬息之間已經探到了連晉的麵前。
“嗯?”連晉眼睛一眯,手中斬龍如破天一擊向上斬去,同時身形在這一擊後向後退去。
連晉也沒有想到這骨鞭竟然如此之快,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任何不同於飛劍的法器都有其獨特之處,棍類以力著稱,就算有法衣鎧甲在身,一棍下去也能讓你五髒六腑震碎,針類法器殺傷力雖然不足,但是所有力量彙聚於一點,破甲能力在所有法器裏絕對說一不二。
而這骨鞭,此時與斬龍碰撞發生摩擦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濺射起一簇簇火花,卻是沒有將連晉奈何,苗老怪也知道連晉手中的這把靈器質量不在自己的骨鞭之下,作為骨鞭的主人,他深知骨鞭方才與斬龍交手時那種不敵的狀態,若不是自己的修為更勝一籌,恐怕此時這骨鞭已經斷了。
想到這裏,看向連晉手裏的斬龍時已經有濃濃的貪欲流露出來,沒了兒子,殺了這小子祭典,這件靈器就當做自己的補償。
法決順勢一變,向後彎曲的骨鞭像是有彈性一樣,刹那間幻化出漫天鞭影封鎖住連晉的四周,劈頭蓋臉地向下砸去,眼中有按捺不住的快意流露出來,血債就要血償,更何況那是自己的兒子,這樣的喪子之痛讓苗老怪出手的時候就不曾留手。
鞭影隨勢而動,像一隻隻毒蛇一樣從四麵八方各種刁鑽的位置向連晉抽去,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有數條鞭影接近了連晉的身體,在眾人的眼裏,連晉已經成為了一個死人,避無可避。
場外所有人的表情被連晉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冷笑著這苗老怪雖然夠強,但是在掌握了兩大真訣的連晉眼裏還是摻雜著一絲拙劣在裏麵,要不是苗老怪修為足夠高,這樣的招式分分鍾被打爆,不過比起常斷星來弱了不隻一星半點。
麵對漫天鞭影,連晉在所有人不解的神色中緩緩地伸出了右手向前推去,看似毫無特點的一隻手卻在推出後卻散發出刺眼奪目的金光,如日當空,光芒普照大地。
“萬裏照影,智珠在握,摩柯無量,古佛大手印。”
連晉的那隻手仿佛承載著一個宇宙的質量,向前移動的速度簡直比烏龜還要慢,但是在眾人眼中連晉的手掌剛剛出來的時候整個空間像是被停滯一樣,那隻手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一樣向自己碾壓過來,雖然速度不快,但是自己卻不能動彈絲毫。
連晉的掌心中在話語結束後像是打開了一道門。
門裏,一個“卍”字的印記從那片遙遠時空之中遙渡而來,上麵端坐著一個金色古佛,這尊金色古佛,卻看不到任何麵容,讓人不由得睜大眼睛,調動神識去觀察他,但是依舊是水中望月,鏡中賞花。
古佛飛馳而來,不停的擴大著,,佛像盤坐在金山之上,右手緩緩平推而出,就連掌心的紋路也被看的清清楚楚,不過讓所有人不解的是還是不能看清楚這尊佛像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