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頭一邊說,一邊朝著盛夏揮了揮手。
見他這麼說,盛夏也沒有辦法勉強,轉身便上了飛機。
飛機徐徐起飛,他們距離小島也越來越遠,直到這個海天一麵的小島已經逐漸縮小成一個點以後,盛夏才發現,自己心中竟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盛椿宴看著盛夏一直盯著窗外看的模樣,還以為她是在牽掛著老鐵頭,不禁問道:“盛夏,你難道就不好奇,老鐵頭跟你父母究竟是什麼關係嗎?”
“我很好奇。”盛夏微微頷首,隨即卻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但我看他和您,甚至白爺爺,都沒有要告訴我的意思,所以我也就不再詢問了,以免弄得大家心中都不太舒服。”
他們既然不願意說,肯定有著他們的理由,左右盛夏也不是一個愛逼問的人,所以了解不了解,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盛椿宴顯然沒有料到盛夏竟然會這麼說,微微地愣了一會兒,隨即又輕笑出聲。
當快要離開小島範圍的時候,飛機卻忽然出現了一陣波動,一直和盛椿宴說話的盛夏,身體也因為飛機的波動而險些跌倒在地上,幸好她眼疾手快地抓了一把座椅,才平穩了自己的身體。
白夜川皺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少爺,我們竟然遇上了氣流。”開飛機的人聲音也夾雜著一絲顫抖。
在飛行途中遇到這種事情,是誰都沒有辦法預料,也沒有辦法控製的。
想來這氣流跟小島的天氣有關。
想到昨天傍晚那場來的毫無征兆的大雨,盛夏一臉自責地說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那麼著急地想要離開的話,恐怕我們也遇不上這種情況,這可怎麼辦啊!”
白夜川輕輕地將盛夏的手握住,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不用自責。天災本來就是不可抗拒的,等等吧,我們肯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真的嗎?”盛夏淚眼朦朧地看著白夜川。
雖然白夜川已經這麼說了,但要讓盛夏真正安心,也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但好在盛夏的理智尚存,所以並沒有著急成熱鍋上的螞蟻。
白夜川心中也焦急,但他此刻也無可奈何,隻能暗中祈禱。
盛夏看著窗外的低氣壓,苦笑著說道:“白夜川,你說,如果飛機就此出事,我們該怎麼辦?”
“不要亂說話。”白夜川瞪了盛夏一眼,頗為不滿地說道。
盛夏卻不顧盛椿宴還在,鑽進了白夜川的懷裏,輕聲說道:“我是不怕死的,但我舍不得的東西太多。”
“傻瓜,我們都會沒事的。”白夜川輕輕地撫摸著盛夏的頭發,安慰著她。
四人當中,唯一鎮定的,還是盛椿宴了。
他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一雙渾濁的眼睛始終盯著窗外,連眼神都沒有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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