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夕水手提箱就是用來試探張友德,看看江了了是否真的在他手裏,既然已經確定了,那麼手中的這個道具也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張友德一把將手提箱拽過來,把箱子打開,看著一踏踏的紅色鈔票,臉上呈現出滿是興奮的表情,可這個表情還沒有持續三秒鍾,他忽然臉色一變,急忙抓起一卷,赫然發現除了最上麵的一百元是真的,下麵的鈔票都是廢報紙,隻是在旁邊塗上了紅藥水,用來魚目混珠的。
他連忙又拿起了好幾卷,發現都是這種情況,頓時氣得一拍桌子,目露凶光的看著林夕水,“你小子他媽的敢騙我。”
林夕水一擺手,神色不動的說道:“騙你又如何?難道你騙的人還少嗎?”
“把他給我抓起來!”張友德大手一揮,幾乎對周圍人吼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群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大叫一聲,可是還沒等著向林夕水撲過來,隻是“嘩啦”一聲巨響,原來是一個人被踢飛了,身子撞到了辦公室側麵的玻璃上,把玻璃撞碎後摔倒在走廊上。
林夕水則是緩緩的收回右腳,環視了一下眾人,冷笑道:“如果有不怕死的,可以來試試。”
與此同時,他連忙對地上的江濤眨了眨眼睛,意思是順著打碎的玻璃跑出去。
圍困他的這些人都相互看了看,甚至有幾個人產生了退意,張友德沒想到林夕水這麼猛,見到這種情況,立刻大喊道:“你們都幹什麼呢?趕緊給我圍上去,不上的人通通扣工資!”
其中一個小混混大喊道:“張哥說的對,我們人多,大家一起上,壓也把他壓死了。”
話音剛落,十多個人一擁而上,對著林夕水就衝過來,如果真被這麼多人同時壓住,就算是一隻老虎,也得被壓扁了。
但林夕水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目的就是吸引所有人的仇恨,從而讓江濤順利逃脫。
江濤雖然膽小,但並不傻,馬上明白了林夕水的良苦用心,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趁著別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時候,立刻站起來逃出了辦公室。
十多個人見到他竟然沒有躲,臉上紛紛露出喜色,一股腦的使出全部力氣撲了上去,林夕水的身影很快就沒入到人海之中。
看到江濤順利逃走,他算是鬆了一口氣,但這時已經有十多號人掛在了身上,不停的在踢打自己。
張友德憤怒的眼睛一直盯著林夕水,早就忽略了江濤,看到自己的手下都掛在他身上時,臉上頓時舒眉展眼,可是下一刻見到這家夥在眾人的壓力之下,隻是彎著腰,並沒有趴在地上,臉立刻就白了,心說這家夥還是人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突然,林夕水發出一聲怒吼,本來還半蹲的身子,猛然張開雙臂站立起來,把壓在他身上的人盡數彈開,甚至有好幾個倒黴蛋腦袋磕到了牆上,暈死過去。
張友德一看形勢不妙,立刻腳底抹油開溜了,林夕水哪能放過他,剛要去追,自己的腳腕被一隻手抓住了,低頭一看,正是剛才踹過江濤的那名保安。
林夕水漠然的看著他,大聲說道:“鬆手!”
這名保安見到他冰冷的眼神,仿佛一股寒氣入體,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鬆開了雙手。
林夕水掃視趴在地上的人一圈,冷哼道:“誰敢在來,後果自負!”
其餘倒在地上的人見到這一幕,都被他身上透露出來的王霸之氣震撼了,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林夕水走出辦公室,此時二樓還有零星幾個混混,正用畏懼的眼神看著他,他走到其中一個人身邊,開口問道:“張友德去哪了?”
這人嚇得腿腳發抖,用顫抖的手指著身後的一間小型的會議室,林夕水立刻走過去,一腳把會議室的大門踹開,見到張友德手裏正拿著一把黑色手槍,指著被綁在凳子上的江了了腦袋上。
而他的前麵則站著兩名保鏢。
見到林夕水進來後,張友德冷冷的看著他,“我是真沒想到啊,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竟然會出現一位你這麼難纏的家夥,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林夕水指著江了了,“把她放了。”
“你說放就放?你以為你是誰啊?”張友德更加用力的將槍口頂住江了了的腦袋,“你不說是吧,沒關係,剛才是我太低估你的實力了,但接下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的話音剛落,外麵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位手拿砍刀,染著紅色頭發的混混闖進了會議室,大喊道:“張哥不要怕,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