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瓜瓜麵色一變,沒想到他還真能對上來,冷哼道:“林兄果然高才,那在接我一對,兩猿截木深山中,小看猴子怎樣對據。”
林夕水見他這回諷刺自己是小猴子,嘿嘿笑道:“一馬陷身汙泥裏,問老畜生如何出蹄。”
附近的人雖然聽出了諷刺之意,但仍然被這對子產生的喜劇效果所逗笑,包括附近的龍靈兒,盡量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林夕水見到白瓜瓜麵色鐵青,笑眯眯說道:“白兄弟,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咱們對對子隻是娛樂一下,沒必要這麼大動肝火吧,再說咱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要不然一會等這邊散場了,我做東,帶白兄弟去洗浴中心放鬆一下,既有趣又舒服,豈不妙哉?”
眾人聽到林夕水的這一席話,都睜大了眼睛,根本想不到他的嘴裏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放蕩的話語。
看到眾人詫異的目光,林夕水卻不在乎,反正老子也不是你們這個圈子的,今後又不會有交集,說了又能怎樣?再說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白瓜瓜卻認為這是對方在諷刺自己,憤怒的說道:“樹不要皮,必死無疑。”
林夕水見到自己一番好意,對方不但不領情,反而還罵自己,也不生氣,嘿嘿笑了兩聲:“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白瓜瓜氣的七竅生煙,“大廳少高座,於是椅上坐小人!”
“此房無茅廁,怎會狗嘴吐糞湯!”
“豎子不讀詩書禮易,哪有正經!”
“畜生愛吃粱菽黍稷,全是雜種!”
現在在座的眾人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直勾勾的望著他倆,沒人笑,也沒有吱聲了。
“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白瓜瓜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林夕水看了桌子的一盤野菜,用筷子夾起一根,放入嘴裏嚼了嚼道:“山間野菜,葉小根細心中甜!”
白瓜瓜腦袋被氣的暈乎乎的,實在想不起來該說什麼了,隻是怒視著林夕水。
周宇見到情況不好,從桌子上站起來道:“林七,你除了那些肮髒之物之外,竟然隻會對一些野菜之流,簡直俗不可耐!”
林夕水對周宇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在加上他父親周先河,就是害死了了父親的罪魁禍首,冷冷的說道:“說我的對子俗,髒?”
“沒錯,簡直是又髒,又俗!”
林夕水拿起一根野菜道:“像你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天天眼球都拴在這個明星啊,那個明星身上,在你的眼中,估計從來就沒有注視過這些平平常常的野菜吧,不錯,這些野菜是很俗,而且數量很多,並且經常就在你身邊,甚至在你不經意間,就可以把它們隨意踩到腳下,對吧。”
林夕水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到許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揮了揮手中的野菜,“但是我喜歡這些野菜,雖然它俗,平凡,普通,但是它的用處大啊,有了它,牛羊豬等牲口才能夠生存,我們才能夠吃上豬肉、牛肉,而且這小小的野菜,種類繁多,被人做成各種各樣的藥材,從古至今,它們曾經救過多少人的性命,你們知道嗎?”
說到這,他把野菜擺在周宇麵前,“周大少,你告訴我,你真的從來都不需要這些野菜嗎?”
上次在風清會所,論高雅與低俗的話題時,周宇可是吃了大虧,他心想這家夥說不定又挖坑等著自己往裏跳呢,憋了半天不敢說話。
看到周宇不說話,林夕水繼續說道:“其實最讓我欽佩手裏的野菜是,雖然它看似弱小,誰都可以隨意的踐踏,唾棄,可是你們不論怎麼樣折磨它,都不會使它滅絕,它們頑強,拚搏,不畏懼任何困難,隻要有一絲生存的土壤,它們就會紮根於此,努力的生長發芽。雖然一顆野草的力量很渺小,但是千千萬萬的野草加起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阻擋的力量!”
說道盡興的地方,林夕水看著大家道:“其實這個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人,都猶如我手中的野草一般,包括我自己在內。”說著他看向周宇,冷笑道:“如果沒有我們,你這個富二代什麼都不是,沒有會給你蓋房子,沒有人會給你製作衣服,沒有人會給你做食物,你能活得下去嗎?但是沒有你,我們卻依然活得很開心,甚至比以前還開心,這叫什麼,這叫沒有你,生活會變得更加美好!”
在場的眾人基本都是平民出身,聽到林夕水的話很受鼓舞,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好!”除了極少部分人之外,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叫好起來,場麵一時間熱鬧之極。
林夕水看著臉色蒼白的周宇,一口把野菜吃到嘴裏,邊嚼邊說道:“野菜的事情說完了,那麼接下來我們該說說你口中的肮髒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