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鄭爽已經紅了眼,大喊道:“張華年,你這個騙子,趕緊把我哥哥放開!”
張華年大驚失色,本想退後幾步,因為事發突然,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他剛要繼續說些什麼,可是還沒等張嘴,隻看到鄭爽的身子全都壓了過來,整個人就被鄭爽撲倒在身下。
他騎在張華年的身上,通紅的雙眼好似快要噴出火焰一般,兩隻拳頭立刻往他的臉上砸去。
張華年被揍了兩拳頭,疼的是齜牙咧嘴,一邊阻止他的攻擊,一邊努力的張嘴喊道:“鄭爽,你他媽的要是在不住手,別怪我不客氣!”
鄭爽哪裏還顧得上這些,邊打邊喊道:“張華年,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以前你他媽的什麼事情都顧著自己,什麼事情都以你為中心,你吃骨頭我喝湯,老子都忍了,現在你竟然拿我哥哥當人質,換取你自己安全,想的真尼瑪好……”
他的話說到一半,身子突然僵住了,動作也停了下來,鄭爽緩緩的低頭,看向身下的張華年,隻見他此時的鼻血都被打了出來,臉上布滿的點點紅印,顯得異常猙獰,而自己停止攻擊的原因,正是張華年把匕首插入到了他的身體裏。
張華年猙獰的臉上,表情卻是非常的扭曲,隻見他使勁一甩手,匕首從鄭爽的腰間抽了出來,看著對方從自己身上倒下去,他從地上坐起來,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惡狠狠的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他媽是什麼東西,敢教訓老子?”
話音剛落,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了,因為本來當做人質的鄭經,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林夕水身後,正用一種怨毒的神情看著自己。
張華年馬上感覺不妙了,剛才光顧著解決鄭爽了,林七的威脅還沒有消除。
這時他手上已經沒有任何底牌了,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抓起匕首,快速的站起身,就往車裏跑去。
林夕水壓根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這個結果他在滿意不過了,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自己還沒出力,他們就倒下了。
鄭經看著張華年就要跑到車上了,連忙拽著林夕水的胳膊,焦急的說道:“林七,不對……七哥,隻要你能把那混蛋抓住,我馬上把盜走的資金還給你。”
就算他不說這句話,林夕水也會這麼做的,畢竟張華年可是打臉的重要利器,眼看著對方已經打開車門,他從兜裏掏出兩枚一塊錢硬幣,往他的方向就是這麼一扔,隻見黑暗中突然出現兩道銀光,猶如兩顆高速飛行的子彈一般,快速的向目標的兩隻腿飛去。
緊接著,鄭經就看到本來已經打開車門的張華年,還沒等進去車裏,雙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腦袋不偏不倚的正好磕在車上麵,整個人頓時倒在了地上,好像被磕暈了。
鄭經都看傻了,但是見到危機解除了,馬上回過神來,跑到正在呻吟的鄭爽身邊,發現他正用一直手臂死死的捂在腰間,手掌已經被鮮血染紅。
他立刻就慌了,連忙跑到林夕水身邊,給他跪下來道:“七……七哥,我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求求你了。”
這還真是戲劇性的一幕,本來還是敵人的兩個人,轉眼間就來求自己了。
林夕水見到對方看向自己時,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心裏一軟,走過去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後,連忙說道:“這一刀插的挺深的,我們還是趕緊把他送到醫院吧。”
鄭經連忙點頭,從兜裏掏出之前張華年給他的銀行卡,“七哥,這……這個你暫時拿著。”
林夕水知道他是不放心,一擺手,“一會他住院什麼的都需要錢,這些錢你還是先留著,我呢,隻有一個條件,把鄭爽送到醫院後,剩下的事情你必須聽我的,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沒問題。”他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的似的,“隻要我弟弟沒事,就算七哥你把我關在監獄,我也認了。”
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林夕水無奈的搖搖頭,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來一大塊,簡單的給鄭爽做了簡單的包紮,把他抬上車,然後把暈倒的張華年扔在後備箱裏,快速的開車前往了附近了的醫院。
到了醫院,把鄭爽送到急救室後,鄭經的情緒已經穩定多了,拉著林夕水的雙手,感激涕零的說道:“七哥,謝謝你。”
這個謝字怎麼感覺這麼別扭?他擺擺手,開口問道:“你做這件事之前,就沒考慮過後果?”
鄭經搖搖頭,臉上浮現出一副非常的後悔的樣子道:“哎,還不是因為當初鬼迷心竅,在加上我弟弟不斷的耳邊蠱惑我,才有了今天。”
林夕水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筆錢在哪裏?”
鄭經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這筆錢我都已經轉移到了國外,通過這張卡可以取出來,但必須是我本人親自去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