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清泫一臉疲憊的坐在書桌後,剛剛接到桉芃的電話,聽到孩子們都平安無事的消息,他才鬆了口氣,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旁邊的客座上坐著炎上燁凡,後麵站著炎上煜暉,桉芃帶著桉芮與桉荀來到書房。
“父親!”三個人一起喊道,然後又轉過來向炎上燁凡頷首道,“炎上族長。”炎上燁凡微微點了點頭。
“怎麼樣?都處理完了?”九州清泫問桉芃。
“是。刺客的目標不是民眾,加上疏散的又及時,民眾們沒有大的傷亡,有些輕傷的我都已經派人妥善安置了。族親裏,除了桉芮外,神子天嘯寞途也受了傷,其他人都沒有受傷。”
“神子傷的嚴重嗎?”
“都是劃傷,不太嚴重。倒是開始的時候被屋頂刺客的短箭刺傷了手臂,不過也是皮外傷,沒有大礙。”
“對方呢?”
“根據在現場的守衛回憶,當時一共有20個左右的刺客,還有一個在屋頂。其中三個被桉荀解決了,一個受了重傷,救治的過程中自己服毒自盡了。”
“傷亡四個?!”九州清泫掃了桉荀一眼,在心裏想,“這個女兒的手果然夠狠夠硬。”
“嗯,政府那邊讓端古去處理。八荒族雖然在各地都有自治的特權,但也要給足當政者的麵子,不要搞得太過分。該打點的打點,總之別把事情擴大。天嘯家那邊,你去一下。桉荀這幾天就負責好好照顧寞途,有什麼需要就讓隨侍們去辦。”
“是。”桉芃與桉荀一起答應著。
“燁凡兄,幸虧小世子沒有受傷,你也可以放心了。”九州清泫衝著炎上燁凡說道。
“族長不調查一下是何人所為嗎?”炎上燁凡問道。
“都死了怎麼查?”
“死了也能查,總有蛛絲馬跡能查出來。要是不查,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必了,覬覦我九州家財力地位的人數不勝數,無外乎就是那些不知深淺的阿貓阿狗,以後多加小心就完了,又何必在畜生身上浪費精力?”
“九州家一向實力雄厚,不在乎多幾個人惦記,可是我們這些小門小戶卻受不起這些驚嚇。族長要是不查,又怎能給在此過中元祭的各家族長一個交待,又怎麼讓我們安心待在這?”炎上燁凡依舊不依不饒。
“其他家族那邊我會親自解釋,我相信我九州清泫的話還是有分量的。”
“說話有沒有分量還是要看實際行動,族長不做點什麼,難道就想用幾句話來敷衍我們,讓我們安心嗎?”
“你有完沒完?!你兒子又沒事,人家天嘯家還沒說什麼,你哪那麼多話?!”
“桉芮!放肆!還不快向炎上族長道歉!”九州清泫喝道。
“哼,九州家果然好家教啊,一個黃口小兒竟然敢如此對長輩無理,我倒是要看看族長拿什麼來服眾?”
“你!”桉芮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桉芃一把捂住嘴。桉荀看到炎上燁凡是想激怒桉芮,她想了想然後向著炎上燁凡低頭行禮,開口慢慢說:“桉荀剛才聽到父兄說炎上家的小世子煜曉沒有受傷,是不是?”
“嗯?是啊,那又怎樣?”炎上燁凡傲慢的說道。
“看來八荒族各家的家學都比不上炎上家,眾位世子裏,二哥就不說了,平日就不好好用功,到時候自然任人欺負。奇的是在隻有祭司可以使用法技的中元祭期間,連天嘯家的神子也抵擋不了刺客受了傷。而小世子護著我二姐,以一擋十竟然毫發無傷,真是厲害。二哥,這你不得不服吧?”
“嘁!那有什麼了不起了!是那些刺客都不上前!對啊!”桉芮恍然大悟般的拍了一下手掌,“為什麼那些刺客都不上前呢?我明明看到他們千方百計的想攻擊桉芸,卻對煜曉畏手畏腳。為什麼啊?”
“芮哥好厲害啊,一人在花車上鬥兩個刺客,還有空暇觀察花車下的動靜。”煜暉突然打斷桉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