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西郊,一座巨大的建築物緊挨著西邊的城牆,這就是明朝最著名的角鬥場。
被選中參與角鬥的,是那些被判了死刑的犯人。
此刻,角鬥場入口,許多人在排隊購票入場觀看。今安排的節目是,人與豹子決鬥。
隻見角鬥場中間有著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裏,又有一個籠子,籠子裏關著一隻張牙舞爪的豹子,正在籠子裏咆哮著,虎視眈眈的盯著籠子外站著的少年。
那少年身材修長,頭發零亂而肮髒,一雙俊朗的眸子正愣愣的盯著籠中的豹子。
一豹一人就這麼在角鬥場中的鬥籠裏互相瞪著眼,正準備著一場生死未卜的決鬥。
那少年就是被鐵甲護衛抓進大牢,叫風無恨的少年。此刻,他正無比的鬱悶,心中無比的悲奮,正望著豹子,在暗罵:“我不就是打死個狗麼?居然被官府判了個死刑!”風無恨邊罵著,邊抖了抖鎖在手上的鐵鐐。
和雲飛,雲二被關在大牢,過不了幾,被判了死刑。昨卻被告知,如果選擇活命,有兩條路走,要麼參與角鬥,要麼做奴隸,流放到山東挖礦。雲飛和雲二選擇了做奴隸,風無恨則不甘心挖一輩子礦,選擇了做角鬥士。
一雙無助的眼睛,望向正前方的看台上,隻見是黑壓壓一片的人頭在旯動,人們在拿著銀票在押注,並邊吃著爪子,品著茶,正等待著開鬥。
今,幾乎所有的押注都押豹子勝出,因為,場中的角鬥士太年輕了,僅有十七歲左右的樣子,身體單薄,能打得過一頭被餓了五,凶殘的野豹子麼?
“唉!這乞丐幹嘛這麼傻呢?居然幹了一件讓本姐痛苦,而傷害理的事呢?”主觀台上,坐在紫色錦衣旁的紅衣少女看著場中的少年,有點擔心的。
“二姐,你不是希望他來賠你的狗命麼?你怎麼又一付悲憫人的心腸了呢?”紫衣少年對少女討好般。
可是。二姐眉角中卻泛起一絲愁思,歎道:“他,畢竟是跟咱一樣年輕的人呀,他爹娘知道了不傷心麼?”接著側目看了眼身邊的錦衣少年,皺眉道:“楊鋒公子,換成你,你會怎麼辦?”
“我?”楊公子不羈的笑了笑,道:“我堂堂煉鐵府副總管的公子,能有這般下場麼?”
二姐卻冷了冷臉,道:“我的是如果,又不是真讓你做階下囚!”
“嗬!”楊鋒公子笑了笑,不自然的撫了撫掛在腰間,繡著金邊的劍鞘,再盯著場中的角鬥士,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道:“如果換成我,我會盡力把野豹殺死,再連闖三關,然後被知府選為護院教頭,再慢慢熬出頭來。”
“不!如果。”二姐卻急了,臉漲得微紅,站了起來,水靈靈的眸子望向場中,盯著呆立在鐵籠中的角鬥士,道:“如果這個乞丐大難不死,我就帶他回我山東的煉鐵府,做咱們的護院教頭!”
“就憑他?”楊公子卻不屑的一笑,看了眼弱不禁風的角鬥士,淡淡的道:“這子能挨得過今也不錯了!你不是看見了麼,大家都是賭豹子贏,我也押了一百兩銀子了呢!難道,我也會輸錢?”
“哦!”二姐臉色一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再次望向鐵籠中穿著囚衣的少年,嘴微微翹起,凝思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點了點頭,神秘的一笑。然後一招手,身邊一個身穿鐵甲的護衛馬上轉過身來,恭敬的向她低著頭,等待著二姐的差遣。二姐笑眯眯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票。道:“這是五百兩銀票,幫我押上!就押哪乞丐贏!”
“好!”鐵衛露出驚訝的表情,但還是乖乖的雙手接過銀票,轉身向投注台走去。
“葉妍,二大姐,你?居然看好你自己的殺狗仇人?難道你不希望他償命了麼?”楊公子愣然的望著二姐,不滿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