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雷聲隆隆,伴著銀蛇一樣舞動的閃電,先後在天地間出現,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注定不會平靜。
楚寒陽的聲音嘹亮至極,竟然連雷聲都沒有將之徹底掩蓋,那聲音乘著風雨,在天地間回蕩不休。
莎拉渾身上下燃燒著熊熊火焰,炙熱的火浪竟然將周身上百米的雨滴蒸發殆盡,就連楚寒陽還能夠費盡力氣製造出來的寒氣,都被她在片刻間焚燒一空。
莎拉站在楚寒陽的身側,眼眶上還浮現著一抹淡淡的紅色,俏臉上甚至還殘留這兩行清晰的淚痕。
“這位朋友當真是好手段啊——竟然連我們的首領都如此輕鬆的敗在了你的手中。”
血鸚鵡緩緩飄在了空中,身著一襲血色長袍的他,在空中顯得極為陰沉,不見他張口,血色的鸚鵡便緩緩說道。
“這位朋友,老躲在別人的影子裏算什麼?你倒是出來跟我見一麵不是?怎麼,是你長得太醜,不敢見我?還是我長得太帥,你怕看到我壓製不住心裏的悸動?哈哈哈……”
楚寒陽雖然有些驚訝與血鸚鵡的說話手段,但是他卻並沒有搭理血鸚鵡那麼多,而是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血鸚鵡身後,那一抹陰沉的顏色,大聲調侃道。
“你的話太多了。”
血鉤子的身形緩緩從血鸚鵡的背後浮現而出,他的聲音依然寒冷如冰:“會死人的。”
“你說怕死我還會來你們老巢殺你們首領嗎?”
楚寒陽不屑的說道,但是他看向血鉤子的雙眼中,卻多了一抹就連直麵血胡子甚至納什男爵時都沒有過的小心——這種陰冷的人,就像是毒蛇,會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以任何手段,甚至放棄生命給敵人以致命一擊。
血鸚鵡這種人,可能危險,但這也僅限於一些陰謀,而血鉤子就是要來拚命,一命換一命的陽謀,才是最赤裸裸地讓人恐懼。
“你這個家夥,一定會死的很慘。”
血鸚鵡腹語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卻不知為何多了一分濃鬱的殺意。
聽到這樣的聲音,楚寒陽故意在心中笑了起來,這便是他在見到血鸚鵡的瞬間相處的計策——這種人,已被激怒就會自亂了方寸。
“剛才你們的首領也是這麼說的,但是你看,現在的結果顯而易見。”
楚寒陽聳了聳肩,他的臉色在血鸚鵡看來已經十分蒼白,明顯是有些力有不逮的感覺,這也是見識到楚寒陽剛才那一拳的風情之後,血鸚鵡仍然敢大放闕詞的原因。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楚寒陽雖然在真氣上有些力竭,但還有魔力尚未施展。
“對了,還未請教過首領尊姓大名。”
楚寒陽挑了挑眉,說道。
“自己下地獄去問他吧!”
血鉤子驟然開口說道,當這聲音響起的瞬間,血鉤子便已經出現在了莎拉的身後,那隻同體血紅色的彎鉤,正如毒蛇的獠牙般,猛地向莎拉雪白的脖子上刺去。
“哼!”
看到如此情景,楚寒陽並未出聲,而莎拉便已經發出了一聲冷哼,而她也不回頭,隻是在那聲音落下的同時,周身的火焰猛然膨脹開來,從薄薄的一層,化作了一大團!
熊熊燃燒的火焰猛地變大,就連楚寒陽都不假思索地向後掠去,然而血鉤子卻還傻不拉幾地向前衝去。
而當他的身體剛剛觸及那團火焰的時候,臉色變驟然大變,身形便在同時向後退去。
“幼稚的家夥,你還走得了嗎?”
身後突然傳來了楚寒陽冰冷的聲音,血鉤子永遠處變不驚的雙眼中,終於湧出了一抹驚恐,他大聲呼喊道:“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