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瑞爾自然知道這兩個家夥已經把自己當做了自己人,也沒跟他們說那麼多,坐在那兒委屈地說道。
“別看我,誰讓你自己耽誤了人家的事兒?”
楚寒陽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表情,但是臉上卻還是多了一抹調侃的笑容。
“讓他們倆醒過來,我要問話。”
莎拉鼓起勇氣對楚寒陽說道,楚寒陽自然看出了莎拉心中的忐忑和決心,他真誠的看著莎拉,輕聲問道:“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莎拉愣了一下,貝齒輕咬紅唇,略顯蒼白的臉上,兩點殷紅顯得那樣楚楚動人,可能人誰也想不到,這個凶名震懾整個比爾吉沃特港的“厄運女郎”,也會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麵吧?
“伊澤瑞爾,你下去看著‘血鬼號’,這艘船可是咱們賴以逃生的工具,要是它順著海浪漂走了,咱們就等著死在這裏吧。”
楚寒陽對伊澤瑞爾使了個眼色,伊澤瑞爾會心地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走到牆頭,一咬牙,竟然縱身跳了下去。
“砰。”
“啊——”
隨之便響起了一聲肉體碰撞地麵的悶響,和淒厲的慘叫聲,楚寒陽和莎拉相視一笑,總算是打破了些尷尬的氣氛。
“我父親是一艘海船上的船員,在我很小的時候遇到了海難,去世了。我的母親一個人把我養大。”
提起往事,莎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黯然的神色:“在我十二歲的那年,一群蒙著紅頭巾的海盜來到了村子,把我們的村子給屠戮一空……”
說到這裏,莎拉的聲音突然毫無預兆地哽咽了起來,雙眼中也是緩緩流出了兩行淚水:“我回到家裏,隻看到了我的母親,但在血泊裏的身影,和那群畜生,高歌離去的背影。”
“這兩隻槍,是她唯一的遺物。我曾經一度和它們朝夕相處,我不知道我的母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隻知道我回到家裏的時候,她的雙手裏就我這這兩把槍,屋子裏有好多血跡,根本不是她的。”
“從那以後我就發誓,一定要殺盡所有的海盜。見到一個殺一個,見到兩個殺一雙!這些年來,我從最小的水手做起,在船上海上摸爬滾打,所有的苦難我都生受了下來,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天的到來。”
莎拉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旋即她愣了愣,自嘲地一笑,問道:“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嚇人?”
“沒有。”
楚寒陽搖了搖頭,說道。
“寒陽,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幫我把血色傭兵團給滅掉。”
說著,莎拉竟然向前走了兩步,然後伸出雙手狠狠地摟住了楚寒陽的腰,把自己的臉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楚寒陽隻感覺到,自己的上衣,瞬間便被淚水沾濕。
“楚寒陽,楚寒陽,你知道我在血鬼號上發現了什麼嗎!?錢,一大堆錢!!足足有上百萬的現金!現金啊——呃呃呃……”
伊澤瑞爾飛奔著從城堡下直接跳了上啦,語速飛快,聲音喜悅而激動,但是當他站穩腳跟的時候,卻猛地張大了嘴巴,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跌坐了下去。
楚寒陽和莎拉兩人的雙眼,同時直勾勾地盯住了伊澤瑞爾,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伊澤瑞爾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最少上百次。
“汪汪汪……汪汪汪——”
懷特歡快的叫聲在伊澤瑞爾的耳邊響起,突然間,他竟然有種跟著懷特一起叫的衝動——懷特,這杯狗糧我幹了,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