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邊經過的人不多,偶爾有幾個路過見她哭得這樣淒慘也沒有停下來勸慰,隻不過輕歎一聲或者八卦一下她為何如此便走開。
西涼我們都懷著對彼此的思念活下去,茫茫人海我們相遇,有過幸福也有過淚水,想要和你一輩子,但距離把我們拉的太長太長,以至於最後我們都成了彼此心中最熟悉的陌生人。
耿執念不曉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小區,也不知道自己在路上跌倒了幾次又爬幾幾次,她什麼都不記得,腦海中隻殘餘方才顧西涼離開的時候留給她的那個厭惡的眼神。
是不是三年過去了,那個曾經美好記憶便也隨風而逝了?
她也不再是那個他會抱會親吻會說喜歡會說愛的女孩了?
她怎麼也不會忘記,曾經顧西涼用他那雙沉黑的眼睛溫和繾綣地看著她,仿佛是要將她印到心裏去,她一邊含笑看著她,一邊輕輕執起她的手放在他那熾熱的胸口讓她感受他劇烈的心跳。而後,他會緩緩湊到了她的耳邊,用著調笑的語氣說:“聽看了嗎,我的心跳是為你而跳的,你已經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裏,我把心給你了,你可千萬別把它弄丟了。”說著他就故意側頭去親吻她的脖子、耳朵和唇。
她笑著躲開他的吻,手心卻牢牢地一把栓住說:“你沒有心豈不是死了嗎?”
“有你在我身邊不會死的。”
她撲過去吻他的唇,緊緊地,毫無縫隙地讓他感受到自己嘴唇的溫度說:“我會帶著你的心,帶在你身邊一輩子,不離不棄,你也休想拋下我。”
他反客為主,吞下她所有的話語呢呢喃喃著:“說話算數。”
就算耿執念現在還是他的,估計顧西涼也已經不是她的了吧。
陸衍澤在公寓樓下見到了失魂落魄的耿執念,他抓住她的時候,她差點摔倒到在地,在他的幫助她倒進了他的懷裏。
耿執念的容顏稱不上漂亮,最多也不過是一個清秀,如今淚水滿側麵,眼睛紅腫的她顯得不怎麼好看。陸衍澤丟著頭看懷裏的她,卻無端的生出了一種憐惜。
耿執念在酒店時也喝了幾杯酒,此時已生出了幾分模糊來,眼淚朦朧的她抬眸去看環住她腰的人,卻隻隱隱約約見到了一個男人的麵孔,他經不住顫了顫,輕叫:“西涼?”便將臉埋在了他的懷裏,嗚咽:“西涼,西涼…”一遍遍的重複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陸衍澤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裏哭泣,等哭聲漸漸停止才複低頭去看,卻見她居然在他的懷裏暈厥了過去,他抿嘴輕聲,毫不猶豫地將她打橫抱起,然後一步一步地往樓裏走去。
等到了七樓,他在阮童家所在的門口停了停,剛想敲門卻又收回了手,毅然轉身走向了他家。
他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瘦,瘦材如骨。
果然,當她躺在他全黑的床單上時,更顯得她膚如凝脂,白晳誘人。他唇角輕動,而坐到了床沿,看著她,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雖然知道自己沒我我認錯,卻依然有些私心,若她不是耿執念,或許會有不同?
安靜如斯的房間忽然傳來一陣手機震動發出的輕響,陸衍澤拿過耿執念的包,從裏麵掏出手機,視屏上顯示阮童二字,幾乎沒有猶豫,他便按下關機鍵,而後又將手機放回包裏,似乎它什麼都沒有做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