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身體痛,心裏更像被人絞著痛。昏昏沉沉了一夜,醒來的時候,眼睛腫脹的睜不開,喉嚨幹的一陣發癢。
顧西涼此刻趴在一側,安靜的熟睡著,一臉無害。耿執念安靜地打量著他,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眼睫毛又長又密,後背有幾道紅痕,她微微的發愣。
此時的這張臉一點戾氣也沒有,與昨晚他完全是兩個人。她光著身子從床上慢慢的挪下了,穿上一旁的睡衣。
站起來,沒走幾步,便感覺腿間一片清涼,昨夜他灌輸在她身體裏的黏熱體湧了出來,汙穢不堪,她皺著眉,去浴室衝了一個澡。
不過一夜,自己何時這麼憔悴了。鏡子裏人真的是她嗎?毫無光彩的眼神,滿身的青紫。抱著自己殘破的身子,倚在牆壁上,淚水決堤一般,無聲的哭著,抽噎著,直到喘不過氣來,誰能幫幫她?
清洗好,到房間時,顧西涼已經醒了,厚重的窗簾已經拉開,留下一層紗簾,飄飄渺渺,風兒吹進來,帶給滿室的花香。
他雙手交叉,枕在後腦下,被子隻蓋到他的腰部,壯的膛微微起伏,眼神悠遠地看著遠處。許久才轉過頭來,望著,似是探究。
耿執念沉默的低著頭,猶猶豫豫地說著“下午我想去醫院看我母親。”沙啞的聲音越來越小。
顧西涼沒什麼表情,淡淡的說道,“我又沒鎖著你。”隨後又說道,“讓蘇北送你。”
耿執念還有什麼選擇呢?他怕是不會再放她一個人呢。她想解釋她和陸衍澤真的沒有什麼了,可是解釋了又有什麼意思?他們是什麼關係。金錢與欲望?
“蘇北,麻煩你在下個路口停。”
“耿小姐,不要和我這麼客氣。西涼交代的事,我一定辦好。”耿執念幹幹的笑了下,對於蘇北這樣實在的人,在他們麵前她是抬不起頭了,心底的自卑無言而語。
耿執念看著窗外,無法說出此刻的心情。對他們來說,他高高在上,永遠是光鮮的發光體,而對她呢?難道隻有肆意的傷害嗎?
下了車,她走進附近的一家藥房,紅著臉吱唔的說道自己要買事後避孕藥。營業員是一個三四十歲的阿姨,一臉的嬌笑,“小姑娘,你是要24小時的?還是72小時的?”
“24小時的。”耿執念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半個臉。營業員遞給她一盒毓婷,說道,“這個還是要少吃,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們還年輕不懂——”
耿執念漲紅著臉揣著藥走出來。到附近的一家小超市買了一瓶礦泉水。一個人悄悄的附近的涼亭把藥服下。
曾經討厭吃的菜也不再那麼難吃了,失敗的戀情到現在也成了侃侃而談的資本,曾經你以為遇見了人生最難過的一道坎,後來發現接下來一道比一道難過…隻要翻過午夜12點,你白天的經過都將成為經曆;所以,有時要有鐵了心的勇氣去做一件事愛一個人,無論好壞,明天都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