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跟耿執念共事沒多久,可在三年前的英國,她便跟耿執念認識了。
對於耿執念來說,沒有什麼比家裏那個寶貝還要重要,更何況,今天還是那個寶貝的生日呢。
經林醫生這麼一提醒,耿執念的眉頭微微地蹙了一下,抿著唇,有些為難,“應該……來得及吧。”
林醫生看著耿執念,搖了搖頭,“哎,我下午也有個手術,不然我替你做了,你呢,以後不要那麼好說話。”
“嗯,知道了。”耿執念有些感激地對林醫生點了點頭。
“行了,我先去病房看看病人的情況,你忙你的,如果真趕不上,還是讓李醫生自己回來做吧。”
“嗯。”林醫生離開了之後,耿執念也笑著聳了聳肩膀,轉身欲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卻在轉身的刹那,視線不經意地捕捉到了自己左前方站著的那個男人。
那個……讓她依然有些慌亂的男人。臉上滑過一絲片刻的仲怔,她很快地便回了神,正了正色,平複了心口那驟然狂亂的心跳,目光不動聲色地從顧西涼的臉上收回,佯裝鎮定地朝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見耿執念這般無視他,顧西涼心中剛剛因為她跟林醫生之間提到的那個“男人”而吃味的心情更加煩躁了幾分。
在耿執念繞過他身邊走去的時候,他身後,麵色暗沉地拽住了她的手臂,“耿執念。”
低沉的嗓音中,隱藏著暴風雨的氣息,還有些許淡淡的薄怒隱藏在其中。
耿執念的腳步驟然頓住,心,猛地顫了一下,跟著,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儼然已經是往常那副麵對他是的雲淡風輕之姿。
目光大膽地直視顧西涼幽深的眸子,勾唇一笑,“顧先生,您有病?”一開口,便是讓顧西涼蹙眉的話,這個死女人,跟他說話就不能好好說麼?
雙眸微眯,他看著她,沉聲道:“我沒病就不能來醫院麼?”他,有些幼稚地跟她計較了起來,卻引來了耿執念的一記嗤笑。
見她掩著嘴,嗤嗤地笑了兩聲,道:“如果顧先生不是來看病,那就是看上這裏的護士了?不過……”說到這,她頓了頓,眼底滑過一絲讓顧西涼倍感刺眼的嘲諷——“這裏是醫院,顧先生在這裏勾搭女人,似乎有點不合適。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在醫院為您安排一間總統病房,不用客氣的。”
說完,眼底依然笑意盈盈,跟著,輕輕地拿開了顧西涼抓著她手臂的那隻手,笑意盎然地離開。
“嗬~!”
低低的笑聲突然間從顧西涼的口中傳了出來,沒有耿執念想象中的暴怒,他不怒反笑了。可偏偏,這樣的笑容,卻比起陰戾時候的顧西涼更讓耿執念感到恐懼不安。
她的腳步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抬眼之際,顧西涼已經站到了她麵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那足足高了她一個個頭的身材給了她一種十足的壓迫感,讓她的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目光有些些許不自然的閃躲。
腦袋微微垂下,卻被顧西涼霸道地挑了起來,逼著她直視著自己的黑眸,這雙深邃冰冷的眸子裏,由始至終都找不到讓耿執念曾經熟悉的情感,有的隻是諷刺跟陌生。
“你要幹什麼?”
冷冷地甩掉了顧西涼的手,她有些不悅地瞪了顧西涼一眼,打算離開,卻被他再度攔住了。往常雲淡風輕的眸子裏隱隱地燃燒出了幾分厭惡的火光,隻聽他低笑道:“耿執念,看來你還是忘不了五年前的事!”
他笑著開口,眉眼之間,有著別人難以匹敵的自信,那種不可一世的姿態,讓人又恨又憎。耿執念聽他這麼說,心裏有過一陣心慌,似是被看穿了一般,她的眼底滑過一絲異樣。
隻是很快的,這樣的異樣便被她臉上漾開的那抹嘲諷的笑容所取代,她笑著抬眼,直視著顧西涼的眼眸,笑道:“顧先生,我說過,你很有自以為是的資本,不過,請你別把這種自信放到我身上來。”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眉頭有些惱火地蹙起,抿著唇半晌,繼續道:“顧先生如果是來看病,性病科在二棟樓,我是外科醫生,無法為您看病,請您別擋著我的路。”
如果你遇到那麼一個人,你想和他在一起,就別找任何理由離開,因為能找出理由,就是不夠愛,愛的表現隻有在一起,哪有什麼我在遠方守著你,別自己騙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