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涼看著她眼底流露出的那些對他的防備之心,心裏萌生起了更多的不悅。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子,沉著聲音,道:“坐。”
耿執念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的這句話,讓她眼底的防備之色更加濃鬱了一些。顧西涼也在等著耿執念的靠近,眼神隨著耿執念腳步的逐漸靠近而微微加深了。
在她還沒有到他麵前的時候,他突然間伸手,一把將耿執念拽了過來,在耿執念下意識地驚呼聲中,他動作敏捷地將她壓在了身下。“顧西涼!你要幹什麼?”
耿執念終究還是怒了,原本強壓著的火氣也在這個時候一並爆發了出來。那雙平常淡漠了眸子裏,流露出了一絲絲的火光,盯著顧西涼那張朝她壓下的俊顏。心跳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緊張而跳得有些急速。
但見顧西涼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前這雙好看而深不可測的眼眸裏,沉澱著許多耿執念無法讀懂的情緒。他隻是這樣安靜地看著她,數秒過後,突然間嗤笑出聲。
見他低眉投向耿執念的胸口,有些邪魅地勾了勾唇。看著她在他身下不停掙紮扭動的身體,還有眼眸之中流露出來的越發濃烈的火光,他眼中那一絲的邪魅之氣更甚了一些。寬大的手掌,壓在她狂跳的胸口上,微微勾起的唇角在耿執念燃燒正旺的黑眸中倒影出來。
他開口道:“怎麼說你也是我曾經的情婦,一日的妻子,我想幹什麼,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嗯?”他的話,讓耿執念眼中的火氣更加濃了一些。看著他理所當然而沒有半點羞恥的模樣,她卻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奈何她現在被顧西涼這樣壓在身下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滿。隻聽“嘖嘖”聲從顧西涼的口中緩緩傳來……
“耿執念,我說過,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得多。”
他看著耿執念越發陰沉的臉色,少了往常那讓他感到礙眼的淡定而住逐漸抓狂的樣子,他的心裏便越發暢快了起來。一開始壓在心裏的那一陣惱火也在這時候逐步散去。
“聽到了嗎?你的心跳得很快。”
無視掉耿執念眼神中的怒火,他將手,搭在了耿執念的脈搏上,那奪目的笑容在此時的耿執念看來,卻是那樣得刺眼。
“顧西涼,你玩夠了沒有?”
她,停止了在顧西涼身下的掙紮,咬牙切齒道。卻見顧西涼完全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搖了搖頭,“你覺得呢?”
他挑眉反問,指尖輕輕地拂過耿執念臉上的每一寸肌ji膚,笑得依然邪氣十足。跟著,眼神又帶著幾分審視的味道,看著耿執念深沉的臉色,唇角輕輕動了兩下,道:“我突然發現,你比五年前,更加有味道了。“
他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一定會讓耿執念更加生氣,隻是,他就是想看到她生氣的樣子。這段時間,他受夠了這個女人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任何時候都笑得那麼雲淡風輕,好像什麼事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似的。
唯獨那一次,他看到她嚇得手足無措,而那一次,並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她的兒子。所以,此時此刻,雖然她在對他發火,可他反而高興了。能讓她變了脾氣,他似乎就有了一種別樣的成就感似的。他喜歡看到她像隻小野貓一樣在他懷裏鬧脾氣,像五年前一樣。
五年前……不由自主地,他的腦子裏又閃過五年前跟耿執念在一起的畫麵。他在那個時候,似乎真的很喜歡跟耿執念待在一起的感覺。又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他隻是習慣了跟她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嗎?
這種想法,似乎有些站不住腳,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因為習慣而不排斥一個女人。或者說,他會習慣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這種想法就更加站不住腳了。
他的眼眸在不知不覺間加深了一些,甚至,開始變得茫然了起來。自己對耿執念,到底是怎麼了?一切,似乎跟自己的初衷有些背道而馳了。他趴在耿執念的身上,開始莫名其妙地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