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突然因為自己這種玩笑而倍覺好笑。她跟顧西涼這個,也叫做緣分吧,隻是,就算是緣,也隻能算是孽緣。
心裏因為撞見顧西涼而顯得有些發慌,同時也迫不及待地想要餘先進趕快回來,他回來了,她的注意力還能勉強被轉移走一些。
“西涼,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就在顧西涼把所有注意力都停在耿執念身上的時候,剛剛在跟別人寒暄的市長重新來到他身邊。同時,他的聲音也讓顧西涼將目光從耿執念的身上收了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目不轉睛盯著耿執念的狀態,他有些微惱地蹙起了眉頭。
收拾了剛才因為耿執念而出現的異樣情緒,他將目光投向眼前的大伯,道:“好。”
微微一點頭,他跟市長走到了另外一邊的休息室去了。而原本提著心,身子僵硬的耿執念,在感受到身上那火熱的目光消失了之後,才有些鬆了口氣地放鬆了下來。
目光投向餘先進離開的方向,見他還沒有回來,她便自己找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安靜地呆著。這是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經過的人很少,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大廳的正中央相互寒暄著,交談著。
對於這個跟他們上流社會有些格格不入的普通平民,她並不能融進他們的話題裏。更何況,她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應付那些自視甚高的上流社會之人。
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原本想要讓自己好好安靜一會兒,卻不想,有些人,並不想讓她今晚過得輕鬆。在她剛坐下不到一分鍾,她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她同樣不喜歡見到的人。
“耿執念,你挺有本事的啊。”
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那充斥著鄙夷跟諷刺的聲音。耿執念的身子僵了一下,垂下的眉頭不動聲色地皺了皺。她不想招惹麻煩,可有些麻煩,總是不請自來地找上她。
不用去看來人是誰,光聽這聲音,她也已經知道,同時,也清楚這個人在這個時候招惹她的目的是什麼。不想在這裏跟來人有過多的爭執,她還是保持了一貫的禮貌。抬眼看向眼前居高臨下的女人,她微微地露出一抹微笑,出聲道:“陳小姐,這麼巧。”
“巧嗎?”
不屑地冷哼聲從陳希的口中傳來,在耿執念隨之從沙發上站起的同時,諷刺道:“這樣的巧合,恐怕是跟醫生特地安排的吧。”
她看著耿執念,眼底盡是不屑跟鄙夷,每一句話,都充滿了冷嘲熱諷的味道。
耿執念蹙眉,隱隱地已經猜測到了陳希話中的意思。她不想跟陳希吵,更不想在這樣的場麵上吵,畢竟是餘先進帶她來的,她不想給餘先進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陳希的話,她並不予以反駁,隻是看著她,笑了笑。所以,陳希的話,她並不予以反駁,隻是看著她,笑了笑。而她這樣的反應,在陳希看來,卻像是當成了她已經默認了。
又或者是一開始對耿執念的嫉妒讓她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反正這裏沒幾個人,她對耿執念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別人也不會注意到。
她不甘心就這樣輕易地被耿執念踩在腳底下,每次用這樣輕鬆的笑容來回應她。她以為她是誰,清高到可以目空一切嗎?陳希越想就越氣,又想起每一次顧西涼警告她不要招惹耿執念時那危險的眼神,她就不甘心,她嫉妒。
明明她才是他顧西涼的女朋友,顧家的未來少奶奶,為什麼顧西涼卻為了這個外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她。他想站到她這一邊是嗎?
她偏要讓耿執念難堪。見耿執念笑而不語,她卻像是一定要故意挑起耿執念火氣一般,繼續道:“都說耿醫生的智商比別的女人高出許多,看來還真是不假,耿醫生不但智商高,心思也不少吧。”
耿執念依然沒有什麼大的表情變化,聽她這麼說,也隻是微微一笑,道:“陳小姐過獎了,我其實沒這麼好。”
耿執念這樣的反應,對於陳希來說,就好比是一記重拳砸在了棉花上,她費了力,回給她的卻沒半點聲響。她不甘心,也不打算就這樣算了,她脾氣真這麼好是嗎?她到底要看看,她的脾氣到底能好到哪裏去。
耿執念,一個人再有脾氣,也有她的底線,我真想見識一下。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冷冷掃了季然一眼,繼續道:“耿執念,你的臉皮也真夠厚的,一個三教九流出來的人,也配來市長舉辦的晚宴,帶你來的那個男人,你應該費了不少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