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懶懶地冷膩的看了一眼顧西涼之後,往停車場走去。顧西涼還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有些玩世不恭地走在耿執念身邊,雙手插進褲帶,低笑道:“女人我已經找到了,對於女人,我覺得質量有時候比數量更重要,質量到了,一個就足夠了。”
他往前邁了一大步,站到了顧西涼麵前,將她行走的道路給擋住了。低眉看著她,在她微惱的目光中,勾唇一笑,“你一個人可以頂別的女人好幾個了。”
耿執念被他這帶著戲謔的言辭給惹惱了,臉色一沉,她看著顧西涼,聲音也往下冷了許多,“顧西涼,別拿我跟你那些肮髒的女人相比!”
他剛才的一番戲謔,讓耿執念再度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晚。他當著一個女人的麵,對她不留半點情麵。一個可以為了金錢,為了房子,在他麵前毫無尊嚴的女人,現在,他竟然拿他周圍的那些女人跟她比?嗬!哪怕隻是被他拿去跟他睡過的女人做對比,她都覺得惡心跟肮髒,想起曾經她給他當過情婦,耿執念心裏更是多了一份厭惡。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繞過顧西涼,在他身後離開。唇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按著胸口,那裏,還是隱隱作痛著。顧西涼,有些痛,我不在你麵前喊出來,不代表我真的感覺不到。顧西涼被耿執念最後的表情跟神態給愣住了,她的眼底,在那一刻,有著讓他熟悉的冰冷跟諷刺。
他知道,他對她的傷害,在五年前就已經讓她絕望,現在想要重新得到她,卻是十分艱難。有些女人,他可以用錢,有些女人,她可以用權,唯獨耿執念,他什麼都不想用,隻想用一顆真心去換,可她的心已經被他傷得殘破不堪,他能給她換一顆完整無缺的心回去麼?
這一次,他站在原地,沒有追上去,隻是看著耿執念的車子,再度從他的視線裏消失不見。一種熟悉的低落從他的心底湧了上來,心,儼然已經被掏空了,空蕩蕩得不知道怎麼去形容。
害怕失去,又後悔失去,見不到她,茶飯不思,見到她,又戰戰兢兢。看她為別的男人著急傷心,他的心簡直比在火上烤還要難受,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接下去的幾天,耿執念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醫院的實驗室裏待著。這裏大部分的時間是為了給剛畢業的醫科大學實習生做外科手術練習的場所而設的。為了能讓餘先進的手術不出半點意外,這幾天裏,耿執念一直在這裏練習摘除手術的刀法。
“耿醫生,吃飯的時間到了,先去吃飯吧。”
“好,你們先去吃吧。”
耿執念一邊在大腦模型上做手術,一邊對跟她說話的實習生應了醫生,便重新回到了自己手頭上的事情。時間已經不多了,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上,比如——吃飯。
好在,煮飯的阿姨已經從老家回來了,小家夥的一日三餐有了著落,她也剛好可以安心做她的事。“小淮,阿姨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帶你去醫院找你媽咪好不好?”
在給小家夥煮晚飯之後,保姆阿姨這般開口道。“沒關係啊,阿姨,你有事就先走,我一個人在家玩就可以了,耿執念在醫院裏很忙的,我不想去打擾他。”小家夥如此懂事的回答,讓保姆阿姨的心裏有些小小的動容。
才五歲的孩子,有時候卻比大人還要為他媽媽著想。給他們家做飯也有一段時間了,耿醫生的工作一直很忙,很少照顧這個孩子,大部分的時間,還都是由卓先生照顧他。
最近她看新聞才知道餘先生出了車禍躺在醫院裏還沒有醒過來。小家夥好幾次都問起他,隻是耿醫生交代她不要告訴小公子,她才一直瞞著她不說。這幾天,耿醫生忙著練習手術,就更加沒時間去照顧小家夥了,要不是她家裏真有急事要去辦,她也不忍心去煩耿醫生。
她猶豫了半晌,對小家夥道:“要不,你跟阿姨一起回家去,等阿姨的事情忙完了,我們再回來好不好?”小家夥聽保姆這麼提議,想也不想立即搖了搖頭,“不用了啦,阿姨你隻管回家去吧,我等會兒叫壞家夥來陪我玩就好啦”
保姆不知道小家夥口中的壞家夥到底是誰,但是這幾天聽他經常提起來。也許,那個壞家夥跟餘先生一樣,都在追耿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