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還能鎮定到什麼時候。將手上的槍抵住了小家夥的額頭,道:“沒什麼,就是讓你來陪你兒子而已。”
她扣動槍的扳機,抵著小家夥的頭。
“陳希,你別亂動。”
一看到陳希扣動扳機,耿執念便嚇得腿軟,生怕她的槍一不小心走火,小家夥就沒命了。
“你放心,還沒有到我亂來的時候。”
陳希勾了勾唇,少了瘋癲的眼底,更是多了一些陰戾跟凶狠。
“過來!!”低沉的兩個字,透著不容置否的戾氣,讓耿執念根本不能做任何的反對。
“好,我過去。”她對陳希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腳步緩緩地朝小家夥的身邊移動。看耿執念這副膽戰心驚的表情,陳希的心裏便高興起來。她就喜歡看到這個賤女人這種害怕的樣子,她不但要讓她表現出這個樣子,她還要讓她的表情永遠停在這一刻。
“耿執念!”耿執念走到兒子身邊,小家夥小小的雙臂緊緊地圈著耿執念,出聲安慰道:“老媽,你別怕,我在這裏保護你。”
完全相反的反應,小家夥比她還要鎮定許多,就算是陳希將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他都沒有吭一聲。見兒子還反過來安慰自己,耿執念的嘴角漾開了一抹動容的微笑,“嗯,有小家夥在,媽咪不會害怕的。”
母子倆這副母慈子孝的模樣,更是讓甄美善覺得既礙眼又惡心。母子倆這副母慈子孝的模樣,更是讓甄美善覺得既礙眼又惡心。隻聽她低低地笑了起來,口氣中布滿了諷刺:“你們母子倆真該好好感謝我,臨死前還能讓你們母子團聚。”
她的這一番話,讓耿執念的眼簾微微動了兩下,而後,緩緩抬起看向她猙獰恐怖的麵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痛恨我,你求你把小淮放了,我隨便你處置......呃......”
話還沒有說完,額頭便被陳希用槍重重地敲了上來,一瞬間,鮮紅的血液便從她的額角沿著兩頰流了下來。
“你這個壞女人,不準你打老媽!!”
見耿執念的額頭上流血了,小家夥眼中的怒火一瞬間便湧了上來。小小年紀,他的眼底第一次出現了跟他父親一模一樣的陰厲之氣。小小的身子擋在了耿執念麵前,甚至有上去要走陳希的衝動。耿執念一驚,立即將小家夥給拉住了,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惹惱了情緒本就不是很穩定的甄美善。
“小淮,媽咪沒事,你別生氣。”
她將小家夥緊緊抱在懷裏,眼神有些驚慌地看著陳希。懷中,小家夥依然像一隻難以馴服的小野豹,齜著銳利的牙齒,凶狠地想要朝陳希撲過去。隻聽陳希冷然地斜睨著耿執念母子,笑道:“耿執念,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多惡心你這個樣子嗎?”
她走到耿執念麵前,將槍抵在耿執念的下頜上,深深地眯起雙眼:“你到底有什麼地方比我好?離開五年,他的床頭卻還留著你的照片,被你傷得爛醉,可縱使他醉得一塌糊塗,可他心裏唯一清醒的地方,隻能容得下你......,你說,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讓他這樣愛你?你憑什麼!!!”
她恨!!恨那個狠心的男人。不,他不狠心,他根本就沒有心。她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卻隻愛著那個心裏沒有他的前妻。她忘不了那天他喝得爛醉地在她麵前,迷迷糊糊地喊著耿執念的名字。
可是,隻要她上前碰他一下,就被他狠狠地甩開,眼底滿是厭惡。除了耿執念,誰都不準碰我......她深深地記得當時,他突然清醒的眼神,還有留下的那句話。明明醉了,可那個時候,那眼神,那語氣,是那樣得清醒跟堅定!耿執念!耿執念!如果不是這個賤女人,她就會是顧家的少奶奶,他顧西涼的老婆,可這一切,都被耿執念那個女人給破壞了。
她撞死她的兒子有錯嗎?是她搶走了她的男人,搶走了她的地位,搶走了一切本該屬於她的東西,她有錯嗎?殺了她的兒子又怎麼樣,她還要殺了這個賤女人。
冰涼的槍口,緊緊地抵著耿執念的下頜,隻要一個走火,她的臉便會被擊穿。一想到顧西涼,陳希的情緒便有些極大的波動。
耿執念沒有出聲,隻是緊咬著牙關,強裝鎮定地看著陳希猙獰的臉,心跳快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