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賬戶,回頭別來了,我每次把錢彙到你們賬戶上。”張有為咬牙道,“你們現在誰主事?有空我想跟他談談。”
高利戴得意的笑了:“那好,鄉長您給我個電話吧。唉,我們這些開公司的人窮命賤,要個領導的電話不容易啊,恩恩,我記好了,嗬嗬,以後聯係。”
高利戴拍拍張有為的肩膀得意的離去,他的兩個手下則一直是凶神惡煞的表情,把張有為唬得不輕。
回到自己的住處,張有為盤算了一下,自己還有點存款,先還一些錢,順便想想看有什麼辦法能賺錢,總之這官位可不能丟了。
腦子裏這麼盤算著,張有為一中午都在李坊村的住處裏輾轉難眠,現在自己被那些人給盯上了,除非一口氣把錢全還上,或者幹脆不要工作了遠走高飛,否則的話還不得給他們生生逼死?
不行,得想辦法搞錢。
鄉裏的財務一直不是張有為管轄的範圍,而且就算歸張有為管理,以涼山鄉那點兒微薄的財政底子,哪夠他還錢啊。眼珠轉了轉,張有為想起住在村裏的漂亮小寡婦李芙蓉,聽說李芙蓉有七八萬塊錢存款,都是她那個死鬼老公給她留下的。涼山鄉距離市區遠,存錢取錢不方便,所以大家一般會留下很多現金在家裏。當然,一般窮人家也沒什麼現金,所以幹脆連存折都不辦了。嘿嘿,如果把這個女人的錢弄出來,再加上自己的存款,沒準這錢就還清了。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就跟毒草一樣在張有為心裏瘋長起來:李芙蓉為人,跟山村裏的男人瓜葛多,萬一她要是告發,嫌疑人多的數不勝數。而且自己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還開過按眠藥,至於做什麼用途,也隻有張有為自己知道了……
準備了兩天時間,張有為趁著夜色來到李芙蓉家的牆外,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李芙蓉家的狗見不是生人,旺了兩聲就沒叫了。
檢查了一下院門,已經鎖得緊緊的,張有為躡手躡腳的打開李芙蓉家的門。
果然,門沒有關。張有為一路登堂入室來到李芙蓉的臥室,隻見那個女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張有為得意的一笑:今天中午他趁著李芙蓉午睡偷偷從大門溜進來,將按眠藥下在李芙蓉家的水缸裏。雖然稀釋後分量有點少了,但也更安全。這不,李芙蓉睡得跟死豬一樣……
張有為吞了口唾沫,要說李芙蓉跟死豬一樣未免有些冤枉人,這個女人其實隻有二十五六歲,正是最迷人的年紀,大熱天的隻穿了件睡裙。
張有為掏出黑布蒙上李芙蓉的眼睛,用膠布把她的嘴和手腳都沾了起來,然後在房間裏翻箱倒櫃的找起來。
果不其然,李芙蓉的家裏翻出來兩萬元現金,盡管她把錢藏得很隱秘,但是頭腦靈活的張有為很容易就揣摩出她的心思,從床腳的一塊磚頭下麵找出了裝錢的匣子。
兩萬多現金,幾件金首飾,張有為琢磨著可以換到近三萬元錢了,心裏不禁一陣狂喜。
被綁了大半夜,李芙蓉的手腳全麻木了,她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會,才慢慢爬起來解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環顧四周,李芙蓉猛然一驚:房間裏被人翻箱倒櫃的翻弄過,看起來像是遭了賊一樣。李芙蓉從床上掙紮著站起來,發現自己藏在家裏的兩萬塊錢和幾件金首飾不翼而飛了,不禁大哭起來。
哭了一會兒,李芙蓉拿起茶幾上的電話,在鄉證府發放的小卡片上找到治安科的電話:“喂,治安科嗎?我是李坊村的李芙蓉,我要報案!”
一大清早接到李芙蓉的電話,秦風挺意外的:山村裏民風淳樸,以前還沒有發生過這類惡性事件。男女之間找點樂子可以理解,樂嗬完了還偷了人家兩萬多塊錢這就說不過去了。兩萬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秦風帶著劉蓓蓓,拿著筆記本向李坊村出發,到了李芙蓉家的時候,隻見門敞開著,李芙蓉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發呆。
“李姐,發生什麼事了?”劉蓓蓓作為經曆過類似事件的女人,特別同情李芙蓉此刻的心情,她摟著李芙蓉的肩膀低聲問道。
李芙蓉哽咽道:“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想睡覺,後來半夜的時候感到有個男人在家裏,我醒過來以後發現全身都被綁住了,發現家裏的錢和首飾全都不見了。嗚嗚嗚,秦主任,你可要幫我抓到小偷啊。”
秦風點點頭:“我去廚房看看,小劉你找個證物袋,采集一下證物。”
秦風從廚房裏回來的時候,裝了一瓶子水做證物,小道士的表情格外嚴肅:“李芙蓉,你家水缸裏的水被人下了藥,具體是什麼藥物還需要找縣城公安局的法醫化驗,不過初步可以確定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盜竊案。”